见这称呼不由一愣,回头却看见儒王爷在他身后,赶紧下马向他行礼。“王爷。”
儒王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赫连韬,却并不显得倨傲,声音如同从前不受朝臣待见时一样温润和缓,那种清冷也在彼此熟识间淡化了不少。两人并马向前走,儒王看赫连韬沉闷的神色,不由说道:“还在为阿慈的事情担忧吗?”
赫连韬有些尴尬,被人问起是否担忧别人的未婚妻子,而这个人本身就是当事人,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儒王没想听他的回答,继续说道:“吉人自有天相,阿慈的命格极贵极好,像沈渊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小人,伤不到阿慈半分。”
“可阿慈毕竟是个弱女子……”话一出口,赫连韬就觉得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急忙收住说道:“小五救过我一命,我总该还她的……”
儒王眼下的泪痣在天青的绸衫和雪色的映衬下,显得异样深沉。他的目光在赫连韬脸上转了转,垂眸看着自己胯下马儿黑亮的鬃毛,说道:“这几天我已经有些眉目,相信很快就会就能见到阿慈了。”
赫连韬猛然抬头,他几乎搜遍了上京的没出角落都没有找到,难道小五给儒王留下了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暗语吗?他心口酸痛几乎难以抑制,却还是忍不住问:“什么眉目?”
“我怀疑,阿慈被沈渊藏在地宫之中。”
之前李殊慈在惠妃口中得到的地宫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赫连韬,便落入沈渊手中。此时赫连韬听到儒王如此一说不由大吃一惊。“什么?”儒王没有再说话,只是摇摇头,看上去好像也不知道更多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也不好再问。只是心中情绪起伏,一路也不知谁和他打了招呼,说了什么。
上京是崇南最繁华之地,而上京最最繁盛的地方当属此时二人所在永安坊,当属王公贵族聚集之地,远处教坊似乎有晨起的歌女在练习唱曲,时断时续的传来一声声软靡之音。
“……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
儒王似乎心有所感,说道:“朝堂风云涌动如电如雷,却一丝吹不进普通百姓人家……”
赫连韬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儒王说的话,他强笑道:“百姓们只一心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哪有余暇去顾及这些呢。”
“嗯。”儒王‘嗯’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对,百姓其实并不在意你我他,他们能看到的,是好与坏。”赫连韬看着儒王莫名的神情,不知道他这话中是否还别有它意。好在已经到了宫门口,两人就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