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沈渊和木云在树枝间穿梭,不停折断不同方向较细的树枝,声音由小变大,蛇被惊动,在黑暗中嘶嘶的吐着蛇信停了下来。
李殊慈现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趁此机会只一心往上爬,反正距离顶部已经不远,下面控制蛇的人似乎发现了她们的目的,笛声变得越来越响亮,李殊慈往下一看,古尔雅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下去,只剩下一个黑点还站在原地。
就这么一岔神的功夫,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殊慈听见声音似乎离自己不远,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上看去,她已经站在树干的顶端,终于知道上面的黄光是什么。这棵树在有限的空间里生长,如今已经到了极限,上面的石头被它顶开了一条裂缝。这光也许是上面石室的火光。
她使劲推了推,却怎么也推不动,树冠中的香气十分浓郁,她觉得深渊的药,药效似乎要过了。再低头去看,猛然发现一条蛇已经顺着树干爬了上来,蛇头几乎就在她脚下!竟然有人的腿那么粗!李殊慈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手脚顿时软了。那蛇用两只发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仿佛只要她动弹一下,便要张开巨口将她拦腰咬断。
李殊慈以为自己就要命丧蛇口,却没想到这蛇只是盘在树枝上看着她,一人一蛇对视良久,那蛇还是毫无动作。据说蛇在黑暗处是看不见东西的,李殊慈甚至怀疑这蛇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
木云和沈渊分别站在李殊慈的左右不远,小心的看着那蛇的举动,下面的控蛇人似乎有些着急,笛声徒然变得尖锐高亢,李殊慈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蛇头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转了过去,蛇身缓慢的扭动,似乎受到血树散发的香气影响,蛇瞳略有些涣散,十分抗拒笛声的控制。
周围无数条晃动的影子聚集过来,李殊慈余光看到下面有白影一动,是李姝乔?
她居然还活着?李姝乔腿受了伤,一直在她们下面,为什么黑蛇没有过去咬她?她看着行动迟缓的黑蛇,忽然明白了什么,木云趁着黑蛇移开目光,小心的绕到李殊慈身边,“怎么办……”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李殊慈拿过木云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滑,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木云惊道:“姑娘,你?”
“这些蛇不喜欢血树的香气……我们得想办法把上面的树枝弄断,兴许就能从石缝中出去。”李殊慈早在之前抠破手心的时候就意识到鲜血能聚拢更多的香气。沈渊身上本来就沾着许多血,所以也没有吸引蛇的注意。说着她把流出的血往自己的木云的手跟脸都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