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冬至,百姓们没有采梅煮酒的闲情,名士们亦无吟诗作赋的雅兴。大夏镇山将军华悍伙同前兵部尚书沈豪兵变,率三十万大军碾压崇南边境,大肆屠戮边州百姓。同时,北野与西氓亦不甘寂寞,频繁扰边,企图染指崇南各州郡的财富和资源。
然而在朝堂局势未明,太子之位空悬之际,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谁也不肯调动兵马缴入这场兵祸之中去做先锋,煦文帝身体日渐衰败,好在儒王金晟本身就是煦文帝跟前的得力臂膀,有他在,朝野官民居然空前凝聚,至此再也无人提及儒王身世血脉。
而在朝廷束手无法调动各州兵力之时,六皇子金曜只身一人到各州郡晓以利害极力权衡游说周边节度使出手相助,最终募集十五万兵马,以劣势逆转险境,竟有一夫当关之势。在各州郡积累下极高的声望。
儒王与六皇子内外联手,终于在三月后将华悍大军逼回边境之外。
李殊慈坐在西窗之下,眼中愁绪更深,想到赫连韬在重重地宫中,身上到处是伤拥她入怀,内疚的感觉无比强烈,木云将易北热茶推至她跟前:“姑娘,你若在愁下去,头发都要白了!”
青鸽的神经没有木云那么粗,她多少感觉到了李殊慈与赫连韬之间若有若无的不同寻常:“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向九和木山一定会找到世子的,姑娘别太担忧了。”征战之后必有瘟疫横行,赫连韬领命前去边防平息此事,然而他却在返回上京的途中失踪了!
“我此时担忧的,何止是世子的安危。”李殊慈幽幽叹了口气,“阿娘她……”
青鸽也暗中叹息一声,只能劝道:“夫人和三爷之间不过是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只要心结解了,相信夫人很快就能痊愈。”
李殊慈摇摇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无可挽回,从前她死了,以为重新回到起点就能够挽回一切,可事实上,除了她自己是个变数,之外的事情,似乎还按照原来的轨迹在发展。只不过在这条轨迹之上又增添了无数的细枝末节。
上辈子她是个糊涂人,心里眼里只有沈渊,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不知道祖父的心思,更没能看穿她父亲的心思。“有秦妙人的消息了么?”
木云摇摇头,“难不成秦妙人也和沈渊一样钻了密道不成,居然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姑娘何不干脆直接去问三爷,三爷说不定能直接告诉姑娘也未可知啊!”沈渊与李姝乔在进入密道之后便不知所踪,儒王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封锁了整个上京,仍然没能找到,至今毫无消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