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王爷,一时间有些恍惚之感,便痴住了。”她在心中嘲笑自己,她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温暖的谎言了?
“公务繁忙,许久没来看你,是我不好。”儒王听了李殊慈的话,眼睛透出欣喜,“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的婚事也近在眼前了。”
李殊慈让自己尽量轻松惬意说道:“王爷这会应该在忙大夏使臣的事,怎么有闲暇过来,阿慈什么事都没有,王爷尽管去忙。沈家树倒猢狲散,我什么心都放下了。”
“嗯……沈家上下一百零九口,除了沈渊,尽数在案,只等明日。”
原来他是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这是崇南开国以来头一份株连九族,嫡支旁支连近身的丫鬟仆妇都没能逃过,可以想见,煦文帝对沈家和沈皇后痛恨到何种程度。
儒王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温暖,令人想要靠近,仿佛被这样的气息围绕就十分安全,不会受到一丝风霜的侵蚀。从前李殊慈没有抗拒,任由这种感觉包围自己,如今却被她自然而然的抵抗在身体之外。“阿慈想念母亲了,想回去看她。王爷与太后娘娘说说,让阿慈回府照看母亲罢。”
儒王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顿,李殊慈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他声音低沉而柔和,“其实,是我求了太后将你接进宫里躲清净的。现在局势纷乱,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愿令你涉险。你先好好在宫里,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定然让令堂痊愈。”
这是先前就知道的结果,李殊慈点头答应。她的心曾托付给深渊,也曾寄希望于杨衍,而最终,儒王亦是错的。命运的波澜终究会将他们分隔两岸,再无法接合。
与此同时,边城南向门,一个人影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仓皇的抱着一包干粮,跟着众人一同往出走,她深深的压低头顶的帽子,用眼睛偷偷去看城门洞上深灰色的墙砖,那上面贴着一个人的海捕文书。
画像中,是一个相貌清俊,神情寡淡的青年男子。一双眼睛微微眯着,轻抿着薄唇。画像的旁边写着几行字——逆贼沈渊,罪大恶极,各州府见之则捕,生死无论!字迹上,还盖着大大的红印。
还是没有她的缉文。
李姝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默默感到庆幸,似乎是为了方家人,或者她根本无足轻重,所以并没有申明要捉拿她。她抱着满怀的干粮,真想一走了之,可惜,李殊慈给她的药,早已经吃完了,只有和沈渊在一起,她才能活下去。
每隔半月生不如死的苟且!
李姝乔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