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一是想看看煦文帝此时的身体状况是否真的好转,二是想借机确定煦文帝的心意。此时见着了这位王美人,她却将本来打算要说的话都藏回了肚子里。
煦文帝盯了她片刻,也不知是为难还是试探,紧接着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话,见她说话中规中矩,便也歇了心思,“大夏使臣已然进京,康阳不日即将远嫁,太后一个人在宫中,你便留下多陪伴她老人家些时日。”
居然也是让她留在宫中的意思。李殊慈暗中扫了王美人一眼,应道:“是。”
李殊慈看下脚下的莹白,一步步踱回去,脑中却满是王美人的面孔。
珍姨娘,前世沈渊的妾室,如今为什么化身惠妃的侄女伴在君侧?如果不是珍姨娘,她的幼子不会在胎里就带着病。如果不是珍姨娘,她不会相信魏成君的话,给又禹换命,继而被李姝乔抓住机会害死李岫。
按时间来算,她确实还没有机会进沈府,沈家这会已经倒了,她就被送进了宫。
所以说,珍姨娘是惠妃安插进沈府的眼线?李殊慈的思维有些涣散,她走过高墙游廊,眯眼看向前方,但如果是这样,煦文帝对惠妃引荐的人也太过没有防备了。这绝不是煦文帝的性格。
李殊慈路过康阳的仪华殿,不由停了停脚步。木云探了探头:“怎么了?”
此处正是仪华殿后殿的位置,李殊慈又往墙根出站了站,示意她别出声,别人兴许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康阳暴跳如雷的摔打声,但李殊慈却能听得更清楚,奴奴在哭,口中含混不清的解释着:“奴婢没有乱说,奴婢怎么敢消遣郡主?是奴婢亲耳听到的。”
康阳冷哼一声:“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能听见的这话!”
奴奴上次陷害李殊慈不成,已经被康阳折磨的死去活来,这会根本就不敢说假话,“是上次跟郡主让奴婢去求见惠妃娘娘……求惠妃娘娘相助的时候,奴奴见五皇子从里面出来,便悄悄避了开去。他身边的王公公亲口说的……他以为惠妃娘娘是要王美人给五皇子做侧妃的,五皇子面色也很不好,正巧王美人从前面路过,五皇子还想拔脚去追,最后却转身走了……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绝无半句谎言……”
康阳私下去求惠妃的事情李殊慈是知道的,她们住得近,康阳不懂得笼络人心。身边没有几个贴心的人,有什么动作,只要稍微一留心就能打听的一清二楚。
“此话当真?”康阳声音中有疑虑有兴奋,“若是这样……”
后面的话声音是在太小,李殊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