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否先到碧心宫去?”前方已经到了岔路,李殊慈想了想,摇头道:“咱们先去看康阳。”
端敏从福灵宫出来,一路往回,脸上的血色早就褪了个干净,下了撵轿脚下直打颤,跌跌撞撞路都走不稳,整个身子都倚靠在芯儿和蕊儿身上,直到进了内殿,将康阳送来的衣裙钗环卸下,才仿佛将方才的惊怕卸了个干净,勉强止住颤抖。
蕊儿嘴唇翕张了张,泪珠子就动眼中急落下来,芯儿沉声道:“别哭!”
芯儿正是当初太后寿宴时,端敏深中蛊虫之祸,抱着端敏呼救的小个子宫女。“公主别担心……六皇子虽然不在,好歹县主还愿意帮公主呢……”
蕊儿止了哭,“公主……万一那人真的去求了君上,咱们该怎么办?”
芯儿不由想起今日康阳一反常态来:“公主,康阳郡主今日明摆着就是故意要让您撞见大夏皇子的,我就知道康阳郡主不会这么好心,什么请求公主原谅,什么后悔、不舍,补偿!不过都是骗公主的。她不愿远嫁,就来迫害公主……若是康阳郡主再来说什么,公主万万不能心软相信!”
端敏从小到大,连大安宫都没出过,和亲远嫁这样的事,是她们主仆完全无法想象和应对的事。蕊儿跪坐在沉默出神的端敏身边,端了姜汤过来,她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若是晋亭能早点回来,公主也不必受这些委屈。”
“晋亭……”端敏睁开乌沉的眸子,出了一会神,突然失声大哭:“晋亭,晋亭……”
芯儿瞪了蕊儿一眼,“你说这些干什么!晋亭若不是为了公主,也不会远离上京,到那风暴滩去受罪,只有在疆场上立了军功,才能与公主有个结果,不然他回来有什么用?还不是两人一同受这苦楚?”
蕊儿性子比芯儿软弱不少,她愁苦的看了一眼公主,道:“芯儿姐姐,你快想想办法……若这事成了真,晋亭回不回来都没用了!”
“方才我去请县主的时候,县主嘱咐我,让咱们陪着公主呆在碧心宫里,哪里都不要去,县主说,这件事全看君上的意思,只要公主不出意外,君上应该不会改变主意。”芯儿方才见李殊慈在荣挚手里救下端敏,对李殊慈又多了几分信服,不停劝道:“好在方才那个皇子并未得逞。康阳郡主不怀好意,公主只管称病不见她就是,只要熬过了明日,咱们就能彻底放心了。”
端敏一双眼睛早已哭的红肿,在芯儿的苦劝下喝了姜汤,缩在椅子里无声流泪。
主仆三人相对无言,忽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