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大氅上,细密的狐绒扎在康阳面上,她在迷糊中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就此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抬头看见荣挚站在边上傻呆呆的看着她,自己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之上,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想到了什么,脸颊呼的一红,“三……三皇子?”难道他真的已经转变了心意?
荣挚的表情却从惊愕到厌恶直至愤怒,来回变换了一遭,“怎么会是你?!”
康阳愣了一下,从床榻上下来,四处打量一番,这陌生的屋子是哪里?难道不是荣挚带她来的?“三皇子是什么意思,康阳不明白。”
“怎么会是你?”荣挚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康阳慢慢从开始的懵懂中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晕渐而转化成一片可怕的青紫,让荣挚看了几乎打了个寒颤,康阳看看自己一身月白的素衣,在看看荣挚厌恶的神色,“你以为会是谁?你以为是八公主吗!”
荣挚噎了一下,劫持公主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若是成了便罢,此时没成,他又如何能够承认呢。可康阳此时已经明明白白,“没想到堂堂大夏皇子居然如此不要脸面!妄想要劫持公主吗?”
“你胡说什么!”事到如今,荣挚自然不会让事情恶化下去,好在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未婚妻子,只要将她打发了,这件事就等于没有发生过,反正他并没有真的将八公主劫持出来。只是被这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他又怎么能甘受指责。“一切不过是你妄加揣测!”
“我妄加揣测?!”康阳气急反笑,想到荣挚以为床榻之上的人是端敏个贱人,她就无法咽下这口恶气,“那三皇子倒是说说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荣挚噎住,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白兔,他将利害在心中想了一遍,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情掩藏过去,否则他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郡主开始闹着不愿远嫁,此时这般质问本皇子是否看上了其他女人,难道是改变心意了?”
康阳没想到他居然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她想起舒云说的那一番话,难道荣挚当真是在与她赌气不成?她思来想去,心中不由也有些气短,现在和三皇子闹起来并无好处,反倒会让她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当下便有些犹疑:“我没有。”
荣挚原本只是想将错推给康阳,却没想到康阳居然露出一副犹豫的神情,心里讥笑一番,却上前一步,距她半步之遥:“原来康阳郡主是欲擒故纵?”
康阳何曾离男子如此近过,炽烈的气息铺面侵袭着她本就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