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正确的,但,毫无疑问,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被人得到。“去吧,照我的吩咐去做……”
大安宫中,浅薄的夕阳穿过云层,云蒸霞蔚之中,重重殿阁也被削落了几分冬意。
然而,无论什么样的好天气,也无法驱散冷宫之中的冰寒,檐上垂着被冰凌冻住的石莲,还有窗棂上剥落的朱漆,无一不显示这里的萧索枯寂。沈嘉怡缩着肩膀站在内殿门前,望着方寸大的院落呵出一口白气,采蘋拿着破烂的扫帚费力的清扫着院子里的积雪,露出的青砖上,是常年积攒的青苔干枯后留下的斑驳。
大门吱呀一声,送饭的内侍似乎并不愿踏进这许久无人精心打理的院落,生怕沾了晦气,在门外将食盒砰的一声搁在地上,“快点吃,吃完我还得来取食盒呢!”
采蘋气的一把将扫帚仍在地上,上前也不说话,就蹲在地上,将食盒打开,将朱红的漆盖砸的砰砰乱响,那内侍刚关了门,又一脚踹开。这回也不嫌院子晦气了,大步迈进来,将食盒里一脚踢翻,剩菜剩饭洒了一地,内侍一巴掌摔在采蘋脸上,尖声细气的说道:“你这是在摔谁!还当你们主子是娘娘呢!告诉你,这辈子也被指望这出这个门!”
“你!你别欺人太甚!”采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好歹我们主子是九皇子和十五公主的生母!早晚有机会扒了你的皮!”
内侍嘲讽的看着里边站着的沈嘉怡,鄙夷的说道:“不过是一对儿丧门星,你们还想指望呢?宫里的传言还没传到这?说的也是,进了这冷宫,谁还能想起你们来?本大爷就发发善心,告诉你们。自从九皇子和十五公主出生,这宫里的事儿就没断过!克了生母不说,还克养母,湘妃死了,惠妃也没了,华妃也成了半疯,啧啧……”
“你说什么?惠妃死了?”沈嘉怡凤眼一眯,那小内侍平白哆嗦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无情,第一反应不是问儿女,而是问惠妃。他直起腰板:“说不得也是你生的那对儿孽根祸胎克的那!你们就死了这份心,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想靠皇子出什么幺蛾子,想都别想!”
内侍提了食盒转身就要走,沈嘉怡喝道:“站住!”
“你!”那内侍似乎对沈嘉怡的呵斥十分不满,但到底还是问道:“哼!你还有什么事!”
沈嘉怡眯眼看着他:“湘妃死了,九皇子和十五公主此时是谁在抚养?”
“自然是卫嫔,宫里的嫔妃也没剩下几个了。”
“卫嫔……”沈嘉怡站在院子当中,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