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嫔已经被抬到了院子里,此时正搁在半人高的木担子上,装殓尸身的棺材还没准备好。几个太医院的仵作还在仔细检查着卫嫔的尸身,煦文帝自然不会等在这里操持这些事,吩咐全恒在此等太后到来。无论卫嫔是怎么死的,总还得有人统总操持她的身后事。
全恒一见太后来了,忙上前请安说明情况。太后往卫嫔的尸身那里走进了几步,李殊慈跟在她身后,清清楚楚的看见卫嫔怪异的神色姿态,头上梳着的百合髻已经散乱不堪,身上穿的衣服也略显凌乱,但也只是略显。她五指成爪的那只手,雪白的皓腕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刮痕。
太后皱了眉头,似乎已经忘了方才是谁说姑娘家不应该来看尸体,低声问李殊慈:“丫头,你看出什么没有。”
李殊慈闻言,小声答道:“既然是鸩毒至死,死相又如此狰狞,明显是在没防备间被人突然卡住了喉咙,无法发声,且被人趁她张口呼吸之时将鸩毒投入口中,片刻便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