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用白布包着拖起那方龟山砚。“君上请看。”
众人都朝她手上看去,见那砚台红黄相间,上布满黄金斑点,纵横银线,因其中含铁质,泥质,周边棱角有零星断纹,却因雕工精美细腻,完全将瑕疵遮住,丝毫不影响此砚的价值。全恒小心的捧着,拿到煦文帝眼前,让他观看。秦妙人见此说道:“正是在这些被精美雕工遮住的瑕疵当中,有些许剧毒粉末凝固其中,让人难以发觉。”
秦妙人说道此处,重重的给煦文帝磕了一个响头,“民女感激君上仁慈,除父亲之外,秦家其他人只是发落边戍。才能留下民女一条性命,有机会为父亲洗清冤情。”秦妙人心中清楚,煦文帝培养秦正先多年,怎会轻易相信他勾结成国公,但当时证据确凿,无丝毫辩驳余地。只能在斩杀秦正先之时,留下秦族其他人的性命发配远地。
“但君上的仁慈却并未阻止奸人斩尽杀绝。”秦妙人突然话锋一转,“那谋害六皇子殿下性命之人,为了绝掉后患,在秦家人押解离京之后,便被陆续斩杀,若不是民女与叔父侥幸逃得性命,此时也已魂归奸人之手,此事,君上一查便可明了。”
“你是说,秦族众人被发配边戍之后已经全部被斩杀了?”煦文帝冷眼打量了一遍殿下众臣,“为何朕从未听说过此事!”
这时刑部尚书才上前唯唯诺诺的答道:“君上,当年成国公一案,所有罪犯发落之后,卷宗都交给了儒王殿下。所以……所以……臣等也未得到消息……”
“现在马上去调卷宗,查实之后,来禀报朕!”煦文帝冷哼一声,看向秦妙人:“如你所说,秦府中的那封信件,是假的了?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观看的李唯清适时说道:“臣已将此物证取出。”当下上呈给煦文帝查看。煦文帝看了一样,又交给秦妙人。
秦妙人将信件打开,丝毫不乱,指着那白纸黑字说道:“这封信,的确是罪臣成国公写给民女的父亲秦正先的信。”
“啊?什么?”有人惊呼出声,以示不解。
的确,若这封信的确是成国公写给秦正先的,那岂不是正正经经的确凿物证,秦妙人如此说来,先前所证明儒王心有不轨之事,岂不白费了?
面对他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秦妙人却一笑,说道:“信,的确是成国公亲笔所写,但恐怕这是成国公在自说自话。”
众人听了这话更加糊涂了,严御史铁嘴一向不饶人,说道:“小姑娘,你若想替家父伸冤,就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