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的下来,看着院子里的妻儿亲信连连颤声道:“都怪那个狗日的王忱,他把老子骗的好苦啊!若不是老子不放心,提前在这准备了地方,现在就得给那群王八蛋烧死了!”
王忱正是北安城驻守的安抚使,早在半月前,刘甫仁就去找他商议乱匪的事,他却一口咬定没事。没想到早就打算好了让他在这里顶包,自己撒丫子逃了!
“老爷!怎么样了?”年轻娇嫩的姨娘最是经不得事,早就已经下的花容失色,瘫软成一团烂泥了,只有刘夫人此时还能稍微镇定的问出口。
“赶紧,马上准备,咱们得想办法出城去!”刘甫仁也顾不得骂王忱的八辈祖宗了,好在北安城一直就不怎么太平,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认的真真儿的,早就暗中让人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见那边已经烧的一片狼藉,连声吩咐道:“所有人,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回去收拾东西。到时候若有人不听吩咐的,就各安天命吧!”
刘甫仁虽然不算什么好官,昏官也称不上,他已经尽力周旋了,可此时兵都散了,王忱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领兵的都没了,他只是一介文官,他再想尽人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夫人半点没犹豫,便告诉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这会也顾不得热不热了,回去套两件结实的衣物鞋袜,多带吃食!屋里有什么锋利的匕首剪刀都带着!快去吧!”说完,一步不停的,自己领着小儿子回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刘氏的丫头春桃已经慌的包袱都系不上了,“夫人,咱们往哪逃?”
刘氏跟着刘甫仁在北安城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事,早就有所准备,家里大多银钱早就在多年间一点点准备之下,不声不响的,全部换成了金瓜子金珠之类的小物,缝在贴身的里衣夹层中。
“春桃,你是自小跟着我的,没有家人,便罢了。其他人,你一会将这些碎银子给他们分下去,不愿意跟咱们一起走的,便各自寻出路去吧!咱们先逃出城再说!老爷是官身,若是不声不响的逃回老家是要治罪的!只能往北铭府求援。”
现在根本指不上别人,只能先逃离这里再说。
此时,刘甫仁却进来接口道:“不能往北铭府去,你瞧瞧这群乱匪凶神恶煞,这北安城都已经抢的差不多了,他们想必沿路就要去北铭府,那里也不安全!”
“可是老爷,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咱们往风暴滩去!”刘甫仁狠狠一咬牙:“乱匪再怎么凶恶,也不敢再往北边去!他们能打过驻守城镇的守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