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他!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子皓出门之后,赫连韬转脸对他爹说道:“爹,咱们不如把吉日往前提一提?”
赫连霆一瞪眼,“胡闹!吉日已定,哪有说改就改的道理?不多一月有余,你就等不了了?”
赫连韬也瞪眼:“你还不知道小五的性子,她眼里最是容不得一粒沙子,若我被人平白给污了……小五肯定不要我了……“
赫连霆被儿子一句‘污了’狠狠噎了一下,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回他这一句,只能道:“你就那么容易让人给污了?”
赫连韬一本正经:“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的!我心里只有小五一个。这几日我就不在府里住了,等舅舅他们搬了我在回来!爹若有事,便让洪叔去半边楼寻我去!”
他说完就起身要走,赫连霆在后边喊道:“你往哪去?!”
赫连韬头也不回:“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去看看小五去,好几天没见着,他想她了!
赫连韬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轻巧的避开桂树的枝桠,这院子里还是一年前的样子,哪块青砖开了道缝,哪条廊檐下多了一只燕巣,他都记得清楚。
一年前,她为方瑾的死悲伤的无法自抑,颓败的靠在院子里的廊柱下,头上身上都沾着桂子的花瓣。他那时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世人复杂,世事无趣。做的事大多无用,说的话大多是废话,不如挥一挥手里的剑,干脆又直接。所以,他在她面前舞了那一场剑。
他清楚的记得,她的神色缓缓由悲伤变得凛冽变得冷硬,又缓缓放下,变得柔软变得坚韧。然后她站起身,对他说:多谢你。
她是否是在那时对他有了一点点念想呢?
他很珍惜和她在一起发生过的点滴,无乱是好的坏的,只要是有她的。
赫连韬站在桂花树下,看着室内暖光中,她一手执盏,一手执笔正在书画着什么,时而与丫头们说笑几声。
今年的桂花开的颇盛,赫连韬闻着这股香气,心念一动,手中多了一道光,剑身上能看到纷落而下的花瓣。
李殊慈手中落下最后一笔,神思一凝,愣愣的推开窗子。
眼前的情形与曾经的场景融合在一起。
如墨的夜空中,薄淡的月光下,赫连韬一袭黑衣手执长剑,在纷纷扬扬的花瓣中来回穿梭。她的眼神随着他执剑的手时凝时散,那一丝丝细微的波动,直直的穿过她的五脏六腑,将她所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