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地:“我的芍儿,怎么这么命苦啊!到头来还是要做妾不成?”
顾振陶指着尤氏怒道:“还不是你女儿自己做的孽!”
顾芍见自己的爹娘和陆纶伦仨个人几乎就要拍板定论,吓得连连摇头:“爹,我不给他做妾,我不给他做妾!”她若是给陆纶伦做了妾,那她这几年的蹉跎还有什么意义!当初刘家的大少爷可是涂州城的望族,要纳她做妾她都没答应!若要做妾,她就得给世子王爷做妾,旁的人,她才不愿意!
陆纶伦眉毛一抖正要说话,顾振中却来了。陆纶伦想想将来兴许还要求得顾敏,便行了礼没多说话,只是看向顾芍的眼神越发轻蔑起来。
但顾振陶就没有陆纶伦那般淡然了,他自是以为顾振中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陆纶伦先前一直对顾敏紧追不舍的事,亲戚们都看在眼里,二弟也没说反对,此时自家的女儿抢了二弟女儿的夫婿,他如何能不心虚?
“二弟,你来了。”他用手着指着跪在地中间的顾芍,脸红脖子粗道:“我正不知拿这个孽畜如何呢!你来说说!这到底该如何处置她!”
顾振中看了一眼满面谦恭的陆纶伦,又看看哭的一塌糊涂的顾芍,摩挲着下巴沉吟道:“这事照理来说是大哥的家事,弟弟不该管,可芍儿毕竟也是我的外甥女。弟弟岂有不关心之理?找我看来,一对小儿家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何不趁此机会成全了他们也就罢了!”
顾振陶听他这么说,心就放下了一半,只要不涉及到顾敏的亲事,这事就好办多了!“二弟说的有理,只是,我顾振陶的女儿何苦要给人做妾?就算是嫁个穷腐书生也断断不能与人做妾!”
陆纶伦和顾芍听了这话心中同时一跳!
陆纶伦心中腹诽不已,难不成顾家这两个老不休要趁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强行逼婚不成。顾芍却是心中转了个急急的弯,没错,她不能做陆纶伦的妾,可为什么不能做他的正室!
尤氏也不忘在一旁添火加柴:“是啊!老爷,我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养了这么大,怎么能任人欺辱,若是不能讨个公道,我们娘俩就这么一头碰死算了!到时候人命关天,告上衙门,也能还我女儿一个清白公道!”
陆纶伦也不是傻子,被几个人看的浑身不自在。怎么,他们还真想逼自己娶了顾芍?!这是从何说起!明明是顾芍自己撞上来的!“伯父伯母这话是怎么说……”
“出什么事了?”众人正各自打着主意,一片胶着之际,顾子皓一身浆洗的发白的靛蓝长衫,披着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