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是一身青衣,只是相比于那日的狼狈不知好了多少,只是人显得十分疲惫,好像熬了几日没睡一般。他进屋看见赫连韬和李殊慈便说道:“先前不知二位是世子,世子妃,在下失礼了。”
“无妨!”赫连韬见他模样清秀整齐,不禁问道:“先前在禹城见你时,你不是说要赶路救命,怎么此时却到这里来了?”他说到这,不由心生一丝警惕,难道这人是尾随而来?
“哦,在下百里由。原本就是要来南台郡替一位故友治病,只是那时被人夺了钱财,需得到禹城周转,这才央阁下帮忙带在下一程。”百里由说话间无比自然,半分也没有因为对方身份高贵而显得异样,仿佛世子,世子妃什么的只是平常的萝卜白菜一般。
“原来是这样。”
百里由听见李殊慈说话,‘咦’了一声,抬头看她:“世子妃先前可是中过奇毒?”
赫连韬和李殊慈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拱手道:“先生说的是,内子先前曾中过毒,难道体内还有余毒?”
百里由也不答话,直接上前,青鸽连忙在李殊慈手腕上铺了层帕子。百里由闭目片刻,说道:“世子妃在解毒之后并未好生歇息吧?”
李殊慈闻言一怔,答道:“正是。”那时她们从大夏回到崇南,紧接着便赶路去往风暴滩,之后又忙了好些时候处理北野的战事,哪里有歇着的时间,一直在路上奔波,回上京之时便大病过一场。
百里由让人取了笔墨,唰唰唰写了满满一张纸,说道:“世子妃虽解了毒,可体内肺腑被毒素侵害过,又不曾好生歇息,加上常年思虑过重,气虚血亏。五脏根本没有得到良好的恢复。若按寻常风寒医治,自然无甚见效。须知,夜里丑时肝经当令,寅时肺经当令,子时胆经当令。”
“世子妃夜里发病,白日里无事,说明这三处病症稍重,胆气弱,人便无精气神,肺气弱,自然要咳嗽。肝气若,体内淤气无法排出。我已照病情开了方子,都是寻常温和滋补五脏之物。只要按时服用,三日之内病情即可减轻,一月之后便可如常。不过,世子妃平日还要好生调养身子才是,不可过于操劳,方是长久之计。”
此时,众人方知百里由医术高明之处,赫连韬更是躬身谢道:“多谢这位仁医出手相救。”
“诶!这没什么,是你们先帮我了。”百里由摆摆手,随意道:“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在下便先告辞了。”
“等一下。”李殊慈叫住百里由,和声笑道:“你倒是与我们有些缘分,不知你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