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拉着他的衣袖,轻轻点头。“你要小心。杨家八成是跟定了儒王,这宫里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你在君上身边,万事都要多思多虑,想想我,想想孩子们。”
李唯清握了握姚氏的手,道:“放心,君上虽登基的时间不短,可骨子里到底流的的先皇的血,此时处事果决内敛,已经隐隐有了先皇之风。”
两人在这处说话,李殊慈与赫连韬也在里面说话。
李殊慈看着赫连韬说道:“你此去定要小心,上京有我,我阿爹,你无需瞻前顾后,尽管放心。”
赫连韬犹豫一下,还是轻声说道:“别的我是不怕的,只是皇恩善变。”
“君上此时既已经是君上,必将行该行之事。”李殊慈道:“此前郑婷那桩,君上是相信你我能够平息这场风波,即便不行……”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绣金荷包,“这是我临出京前,全恒特意来交给我的。”
赫连韬接过,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好的细宣纸,打开见上面只有两个字:诈死。
赫连韬抬头,李殊慈道:“这是君上留给咱们的后路,也是他给咱们的选择。”
李殊慈顿了顿又说:“曹相已经老了,我父贵为首相。你与君上是从小的情义,与向九,柳如刀,雷言,还有我大哥等当朝新贵都是生死牵连,彼此又是姻亲。这样一来,我们夫妻两个说是不弄权不夺势,要做个富贵闲人,实际上却网尽了未来的朝中权贵。所以,君上不得不将咱们推开,他此处明明白白的防着咱们,才让朝臣们放心。”
赫连韬头痛的叹了口气:“我明白。”
李殊慈将那荷包收好,说:“这是君上亲口许给咱们的后路。倘若什么时候咱们当真倦了,随时可以离开。不必瞻前顾后,不必左顾右盼。只管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之前李殊慈接到这个荷包的时候,便已经将一切想的通透。她何尝不想抛却一切远走高飞,可是儒王再一次阻挡了他们。
危机还在眼前,不能放任不管。
和慧院。
兰氏从三房那里道喜回来,便兴奋的往圈椅里面一坐,也不顾冷茶热茶,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方才你见着没有,那赵紫如与庞氏,你瞧我一眼,我盯你一眼,绝对有问题!”
童儿连忙给兰氏换了热茶,连连点头说道:“奴婢也看见了。那庞氏心事重重的模样,大夫人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兰氏眼珠子乱转一阵,心里恨不得扑到那两人跟前,将她们扒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