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伤了他的脸面,好像她在摆千金小姐的架子似的,他与她的距离只会被拉的更远。
就在她无比纠结忧愁的时候,机会竟然贸贸然的来了。
那天,她与阿慈约好了在半边楼见面,刚迈进门,他便火急火燎的从后面赶进来,对她说:让一让。哦,这兴许不能算是对她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是谁,就一跃上了二楼。
只是,这句让一让,还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一让。
她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一个让人看起来不那么奇怪的表情,上了二楼定好的雅间。一进门,她便看见他呲牙咧嘴的坐在阿慈对面说着什么。幸好她的表情藏在帷帽后面,不然,她在那一刻就要出丑了。
阿慈见她来了,替他们介绍。
她僵了僵,一阵失落。原来他竟与阿慈是朋友。
她见他为了阿慈的事情忙前忙后,尽心尽力的,难道他是喜欢阿慈的吗?她心里有点痛。
那之后,她许多天没有再去半边楼,蔫在家中对着绣棚发呆。阿娘还好几次夸她不淘气懂事了,夸的她心里一阵阵发酸发胀。直到她听说阿慈与儒王定亲了,细针一下子刺穿她的手指,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她却毫无所觉,只是想着,向九他,会十分伤心的吧?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洗漱更衣,连帷帽都忘了带就上了马车,丫头露珠急的够呛,拼命劝她回去,改日再去。可她等不了了,她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半边楼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向九就站在柜台那里,似乎刚刚说完书。他面容普通,却如雨过天晴般的干净。她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并无伤心神色。他回头看见她,一愣,紧接着,就从什么地方抽出个帷帽来唰的罩在她头上: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不怕给人看见?
明明是十分粗鲁的动作,可她怎么感觉,都觉得他温柔了她的心。
他引着她上了二楼,问她来这是不是找阿慈。她将帷帽摘下拿在手上,感觉手心和脸都一阵阵发烫,将头低低的垂着,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来看看你。
对面半晌都没动静,她咬了咬唇,眼圈就红了。
她拼着有生以来的勇气抬头去看,入眼却完全不是想象中或冷漠或鄙夷或轻视的神情。
向九整个人几乎都是红的,从脸到手,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红透了。
他呆呆的看着她,好像没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又似乎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