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的声音也太像念崽了吧……
等等……
念崽来了?!!
陆星野一秒钟躺好,顺手还抻了抻薄被,给自己盖好。
“念崽?”
“是我。”纪念兮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包,是她平时放在班里用来装杂物的,“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陆星野试图嘴硬,“我没病,就是睡过头了。”
下一秒,柔软小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哼,骗人,都烫得能煎鸡蛋了!”
陆星野别别扭扭地说:“是你手太凉了。”
“手给我。”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应该是在做梦吧……
要不然,纪念兮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宿舍,还要和他牵手……
“嘀嘀”一声,打破了陆星野的幻想。
“38°7!陆星野,你不怕把自己烧傻吗!!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纪念兮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就来气,这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陆星野:“……我以为快好了都。”
那天在杂物间,沐婳给他下的药,他是靠着割破手臂,以及后来浇了几盆冷水解决的。
倒是没有别的副作用,但是低烧了两天。
陆星野压根没当回事,觉得今天怎么也该好了。
没想到会越拖越严重。
纪念兮气归气,还是拿出了校医叔叔给她准备的几种常用药,先找出退烧药,然后把人扶起来。
摸到他被子的时候,小姑娘又是一肚子火,“这才3月,你这被子也太薄了吧!”
生病的陆星野没了平日里的孤傲狠戾,所有的锋芒棱角仿佛都柔和下来,被凶了甚至还有些可怜巴巴。
纪念兮:“冬天难道也是这个被子吗?!”
陆星野小声:“我们宿舍有空调的……”
男生本来就糙,他们宿舍这几个更糙,一床被子盖四季,半月换次床垫被罩保持干净已经是极限了。
谁会在乎被子厚薄这种问题。
纪念兮像是炸毛的小奶猫,凶巴巴地说:“把药吃了。”
虚弱的少年眉头紧皱,这会儿突然倔上了,“我不想吃。”
“那我让校医叔叔来给你打针,用最粗的针管!打最疼的部位!”
“……”
“吃不吃?”
不得不说,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