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串黑紫色的葡萄,就着后院的自来水洗了,端上小桌,自己找了把小木椅靠在桌子旁坐下,一边剥着葡萄,一边等家里的大人们来赏月。
爷爷拿着他的小茶壶,来到后院,舒服的靠在椅子上。老爷子这辈子,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向来不喜欢谈论,云苏问多了才偶尔透露一点。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自然心境也不同。所以家里的事情老爷子很少过问,但是却对于每件事都了然于胸,每每有事找到他老人家头上,老爷子总有办法合理解决,所以云苏家这么多年太太平平,和和气气。
“爷爷,您说石牌那地方真的有狼吗?当初,我和我爸,去石牌那边看您的时候,我当时我睡不着,就自己坐在客厅里吃花生米喝橘子汁,结果大半夜的听到了狼叫,大晚上的我吓得睡不着,坐在那喝了一宿的汽水。”云苏剥了一枚葡萄,送入老人口中,好奇的问。
“以前啊,县城里面的狼是有不少,不过都在外面晃荡,不敢进城,进了城啊,就被人打死了,做成狼皮袄子和狼肉汤。后来你们去的时候,已经过上了好日子,全国都丰收了,经济也渐渐有了起色了,人呢,不缺吃少穿的了。没人打了,狼又有了生存空间,慢慢的又繁衍了不少崽子,所以你去的时候才能听到狼叫。
我还记得我刚到县城那会,县里组织了打狼队,六杆猎枪,一众好手,浩浩荡荡的进山打狼,真的是打了不少,有一段时间,除非是去大堰那边才可能看到狼的踪迹。小堰,县城附近哪里还能看到狼的踪影。”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
“那爷爷,您当初为什么会在那里上班呢,我记得我爸说过,原来您在师范做过讲师,在城里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我爸说当年,我们家也算一方大户,可现在咋什么都没有了?”云苏一边剥着葡萄喂爷爷吃,一边看着月亮,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云苏的爷爷听着孙子没头没脑的一通瞎问,不但不气,反而笑了。“我的孩啊,你今天心事挺重的啊?难得来抄你爷爷的家底了。跟你说说倒是无妨。当初,我呢,确实是在师范讲课,因为当时,那些学生太年轻,被一些心存不良的人煽动,在学校里搞些集会游行活动,影响了正常的授课。我就出面劝过他们中的一些人,没想到被有心人拿来做引子,要拉我去处理,说我态度恶劣,思维顽固,又是来路不正,根不正苗不红的。处事为人颇有些居心不良,误人子弟,应当惩办。
当时师范大学的校长和我关系不错,得了消息,就赶紧告知了我,还联系了这石牌县里的友人,把我从Q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