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房间里只听到了一些细索的脱衣服声。
“都脱了,一会药效上来阻碍皮肤呼吸就不好了。”
康林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还是继续,祁景宸身子就是一颤,但是自己答应过她的三不许,所以为了治病,他忍。
一声水花四溅,祁景宸坐在了浴桶里,背靠着唐婉,头发尽数披散在桶外,真是个妖孽,一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头秀发,也不知道用什么洗发水,竟然光滑顺柔。
先前在城里她就曾给他擦拭过,身子前后都有许多刀剑的结疤,据她猜测这人可能是个军人,或者说经常出生入死的武林人士。
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身子就让她看的心里一颤,疤痕纵横交错,难怪他会说皮肉伤乃是小事,原来是人家司空见惯的事情。
加了药材的浴桶水浑浊乌黑,唐婉其实也很不自在,但是被康林注目下,让她更加的紧张,“你出去候着,把锅里的水温着,我喊你,你就来加热水。”
康林这次没等主子回话就应声出去了,因为他扫到主子脸色铁青,应该是在酝酿生气,肯定是觉得不自在了,自己站在这里如坐针毡,还不如做点事。
唐婉见人出去了,才放松下来,要他出去不过是想让剩下来的他放松下来的由头罢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子僵直,这样有碍下针,施针效果总归会差些。
她拿着针包,取来凳子坐稳,开始施针。
拿出银针在他头上穴位开始下针,一连下了十几针,药浴加上针灸,他的身子缓缓地开始发烫。
手上的银针没有停下,她知晓他此刻应该不好受,体内五脏六腑应该是如火焚一般,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抿着唇尽量隐忍着。
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都紧绷起来,露在药水外的肩膀微微的颤抖着,换作其他人,这个时候肯定会痛的嗷嗷乱叫。
可是她现在不能心慈手软,管他此刻有多煎熬,撑的住就撑,撑不住自然就是放弃和继续的问题,最后的决定权在他。
“还要继续吗?疼是避免不了的,就看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祁景宸其实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寻访名医做的事情和她现在的药浴如出一辙,但是寒毒发作只会增加和剧烈,但是那些庸医不曾对自己这样。
他不知道这次相信唐婉对与错,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死都会坚持。
“你放心,只要能治好体内寒毒,这点痛算不得什么,继续就好。”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