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环视一周,都察觉屋子有些怪异。因为整个房间的装修很是老气,从整体的色调到每一件家具,都像是六十岁老头子在住,可是偏偏后期的装饰又太过粉嫩、素雅。
淡粉色的窗帘、梁帘、床饰;白底梅花的大花瓶、小花瓶、茶具;画着出墙红杏的屏风;以及放在桌上绣了半截的桃花刺绣,无不透露着家主的小女人心性。
方鸣往里面走了两步,环视一圈,赫然瞥见,在房间的东北角,那粉红的花床上,一个脸色泛白、衣不蔽体的女人横躺在上面。
床边的地面还散落着一件粉色亵衣,和一件撕破了的轻纱罗裙。
方鸣上前,查看起死者死因。朱立则站在一旁,负责监察记录。
“死者是一名女性,年约二十。应该是赵铁憨的媳妇,真实身份需要再找人辨认。”
“死者下颌僵硬,嘴里有白沫溢出,无刺鼻性臭味,初步推断不是中毒而亡。颈部有轻微勒痕,且泛有淡淡尸斑,推断也并非直接致死原因。四肢腕部亦有少量尸斑,死亡时间初步推算是昨夜子时前后。”
“下身肿胀,局部出血,虎口处有大量栗花味液体,死前或遭受长时间非人折磨……”
……
方鸣仔细剖析了死者死因,不奢求让尸体显灵揪出凶手,但也力求准确全面的还原死者死前经历的一切。
在尸体查验将要结束的时候,冯九、陈十从外面进了来:“大人……大人,把那银子存进钱庄了,在何老丈的名下,无需凭证即可随意取用……”
“嗯,何老丈也来了吗?”
“嗯,何老在门外,我等没让进来,怕搅了现场。”
“留意过燕小六家没有?”方鸣小声问道。
“看过,没开门。”冯陈两人心照不宣的低声答道。
“嗯,辛苦了。”
“大人哪里话,都是应……”冯九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方鸣、朱立两人寻声望去,发现冯九、陈十两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绣床。
“真美……”
“跟画儿上的仙儿一样……”
方鸣见两人跟丢了魂一样,便忍不住跟着看了眼床上,竟也羞红了脸颊。
“哼!死者为大,你们是在干什么?给我出去。”朱立年近半百,为人正直,看见二人如此无礼,当即不加掩饰的厉声呵斥。
“呃~罪过、罪过……得嘞朱叔,我们这就出去,嘿嘿!”冯九嘿嘿笑了两声,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