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耍着之前惯用的那套把戏。
终于,运军里一个都头模样的忍不住提醒道:“职务在身不便耽搁,还请见谅!”
冷漠的语气,瞬间让绍拓的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攒了一肚子的扯皮话也都噎在了嗓子眼。
一直没说话的邢开山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泥戎军与寻常官兵不同,所以绍拓这些老套路也自然是行不通的。
“小人平日失了管教,让都头见笑了。”邢开山向前迈了两步,作揖道。
“无妨。”那都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邢开山,心中若有所思。“阁下可是矿场监察吏邢开山?”
“正是下官。”邢开山一边回答,一边命令道:“绍拓,去门楼把军爷的箭取下来。”
“啊?好!”
绍拓不明所以的答应着,然后顺着木梯快速爬上门楼。
木架上,烧火棍似的乌黑羽箭还插在上面。绍拓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邢开山既然吩咐了,就定然有猫腻。所以他就多留意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他拔起箭后,发现在箭骨靠近箭头的那侧竟刻着一行小字。
“‘玄武踌适办……’什么玩意?”他没敢细看,只随便瞅了一眼便打算下去交差。
就在他扶着梯子下去的时候,箭头在他眼前晃了又晃,他终于看清了箭上的那行小字:“玄武铸造办发金溪东矿,车马十架。”
“绍拓,看清楚箭上写的什么了吗?”看见绍拓下来时明显的迟缓,邢开山呵斥道。
“看……看清了。”
“那还不快把箭还给都头大人。”
“哎!好!”绍拓颤颤巍巍走到那都头马前,双手拿箭举过头顶。“小的眼拙、小的该死……请都头大人收下。”
都头看了眼绍拓,又看了看邢开山,冷漠的面庞突然破冰,露出一个笑容。他模仿着绍拓刚才的那副嘴脸道:“邢监察吏一口一个下官真是太客气。您是不是忘了,您和我可是平级!”
一瞬间,所有人都放慢了呼吸。
都头语气由冷到热的转变,仿佛当面赏了邢开山一巴掌。而另一方面,也是变相的透露出一个消息:堂堂东山矿井矿场监察吏,竟然连最起码得官阶都搞不明白!
连官阶高低都搞不明白,还做什么官?又或者应该说,连官阶都不清楚,是真正的官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说错话的问题了,而是严重到应该报官彻查,甚至是派军围剿……
如果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