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突然怒喝道:“所以就把上头下达的命令都忘了?”
“我……这……不是……”
“不知邢监察吏还记不记得有个凭证?”
“呃~凭证……”邢开山支支吾吾试探性的问:“都头是说火漆密函吗?”
“原来邢矿主还知道有火漆密函这一回事啊!”都头一脸惊讶的夸赞道,可语气却很是嘲讽。
“是是是!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真是多谢都头提醒啊!”绍拓幡然醒悟的拍了拍脑袋,然后走上前,有模有样的接过绍拓手里的那支箭道:“贵军的黑矢在此,还望将火漆密函奉上。”
都头听完微微一笑,像是看透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大胡子。他从怀里掏出那封用火漆封了口的信封,递给邢开山,同时也拿回了那支黑色羽箭。
“神宗二年,六月,二十三日。玄武铸造办发金溪东矿,车马十架。北调泥戎军一百人骑随其护送……沿途各州、县需给予便利……金溪县代知县方鸣身负查案重任,非必要无需打扰……特命矿场监察吏邢开山,通力配合……”邢开山一字一句的阅读了信上的内容,同时也对这泥戎军的古板作风有了更深的认识。
“原来是玄武铸造办和泥戎军的运军。各位请进……”说完,他转头大喊了一句:“准备装车!”
一瞬间,安静的可怕的矿场突然嘈杂起来。马蹄声、挥鞭声、开门声、呵斥声、辕绳摩擦声、车轴咯吱声不绝于耳……
“南宿房的人装货,其他人都在屋里待着。”史壮听到邢开山的命令,站在院子中央大喊。
他喊完,南边五个木屋的门便逐个从里面敞开了。
每个木屋最先出来的,也是看上去比较精明的。
五人站在门口数着人数,看屋子里的矿工是否都在。在查点完成之后,他们便各自带着自己屋的十九个“手下”去了矿洞。
不是下矿干活、开采矿石,而是去装车。
为了图方便,存放矿石的库房一般都建在矿洞附近,这里也不例外。
矿石是不怕雨淋的,修建库房也只是为了防止偷盗和便于更好的管理。
“还是老样子,一个宿房负责两辆马车。每个宿房的领工都给我看管好手下的人,除了装车,哪也不能去!就是有尿,也得给我尿裤子里。”史壮站在他们后面大声命令道。“听到没有!”
“是!”
呆滞的人群发出一声极为整齐的回答。
很快,十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