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一字一句道。
“内行皇命,外调诸军。代天巡狩,如君亲临……代天巡狩……如君亲临……”小白脸反复念叨着邢开山的话,像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孩子。
靠着副军需转运使姐夫的这层关系,小白脸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尤其是和同批次的新兵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一年前初次进入军营,他姐夫去亮了一次相开始,小白脸的军旅生涯就如意料中的那样顺风顺水的起航了。
官兵宠着、都头惯着,再加上隔三差五就跟着姐夫跑两趟舒服差事,小日子真的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
而他对别人的态度,也在一次次的交际中变得老辣。从开始的卑微谦逊,慢慢向一个**转变。
“小的叫张德柏……”
……
“叫我德柏就行……”
……
“叫张哥,或者柏哥……”
……
“叫张爷……”
……
“他娘的!给老子跪下……”
……
到最后,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刁为常的小弟、他的影子、他。满口脏话,还傲气的要死,整天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要不是这几天事儿比较多,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邢大爷、邢爷爷,求你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没问题!”邢开山诡异一笑。“绍拓,给张军爷长长记性!切一个手指不过分吧?”
“……”
不等小白脸儿反应,邢开山就继续说道:“切完给军爷扶到饭桌上好好伺候,既然军爷吩咐了,说要尝尝这里的手艺,那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压抑的矿场宿房,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小白脸刚才的谩骂声中。而接下来一系列的凄惨的哭嚎,让他们瞬间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以往在这里莫名消失的那些人,他们的哭喊声还时不时在旷工们的耳边萦绕。
“啊!啊~不要……”
……
此时,在矿场的东北角。方鸣和二狗一前一后,慢慢沿着陡峭的山体朝后山走去。
他们面前不远,就是矿场边缘的围栏。
围栏是残缺的,像是为了通行方便特地拆开了一块。
如果不是二狗的带领,方鸣恐怕永远都不会到这里来。
毕竟这儿实在是太过偏僻了,偏僻的连后面的宿房都快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