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萌芽随着电话的持续雕凿挡也挡不住的渐露它的雏形了,两人见面了。
就在常夏准备跟随柏贤去,再也不回小镇时,突然,又多出了一种人生叉口。
沉思良久,常夏打电话给柏贤,告诉柏贤所发生的事,问他怎么办?柏贤在电话沉默半晌,然后慎重地说到:“你去上海看看也好!”
(四)
其实还有一种声音,漂荡在柏贤的胸口,余音袅袅,只是,那时的常夏听不见。
“如若不让你去,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与其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总有一颗不甘的心,还不如等你看尽风景后,回到我的身边。”
凭他那时对常夏的了解,他知道常夏有着一颗对远方的贪婪和好奇的心。
其实,常夏的心思也是活动的,暂且抛开那个“小木”不说,远方风景华丽,她定要去看看的。
毕竟只与柏贤只见过一次面,假如日后的生活失败,她还有一条退路可走。
在常夏离开小镇的深夜,在福城的柏贤几乎彻底未眠。
黑夜中,常夏被放在枕头边的传呼机窜来跳去的震动声吵醒,常夏拉开灯,才凌晨三点钟。
常夏被惯觉的睡眠抓得难受,坐在床沿垂着腿发呆。
房间里早已瘦瘠,像被剔了骨肉一般,对面是空空的木头板床,衣柜里也是空的,床底下平日摆着一排鞋也被收走了,只有身上睡的这床被子,是睡旧了,丢在这,可以不要的。
这一切在深夜惨白的灯光下像被吸了魂般肃静。
传呼机又跳动起来,黑色的大甲壳虫异常不舒服地扑动着,常夏把传呼机抓在手里。
那天柏贤对常夏说你去上海吧,我情愿等你,也不愿意你此生后悔。
这种疼痛在他说你去吧便撕裂开来,在岑静的清晨,柏贤以不眠的夜为常夏送行,送行常夏有可能远离他的生活,再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