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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柏贤的声音嘶哑了很多,他急迫的说:“你过来?!好,我等你!”
立即就去买票,如果买晚了,常夏怕自己后悔。
常夏已到了莲花地铁口。“我要去买车票,我明天就能看到柏贤了。”常夏心中欢快起来。
六月的上海还很清凉,风不时吹掉常夏的帽子。当常夏弯腰去捡帽子时,风又掠起她的短裙,她感觉自己就像城市荷田中的一片荷叶。
干净宽阔的街道两旁的花丛随风起舞,载满人的公共汽车一辆一辆的驶过。
那些幽蓝色玻璃的高楼莲花似的开在蔚蓝的天空下底下。像长在海水里似的。
车票打出来了,一张火车票拿在了手中,淡红色的纸张,上面黑色的字体,将常夏想象中孕育出的东西在现实中定形,将那些模糊的、脆弱的、摇晃不定的东西都已固定了。
看上海的白领在地铁里上上下下,男子穿着做工考究的风衣,深蓝色的质料里藏着一种光质。
可是,为什么感觉远离上海就像落日黄沙一样让人感到凄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拖出了一间不愿舍弃的屋子,双足在地上扯拉的挣扎在眼前划过。
爱情是什么,应该是丰厚的物质滋养出来的瓷器,瓷器精美的光泽是可以放在安逸生活里观赏。
可我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三)
一人坐在人民广场,买了些玉米,将玉米散开放在掌心,那些胆大的鸽子就来啄她的手掌,有些酥酥的微疼,对上海的眷念只能这样结束了。
站起来,却不知要坐哪班车回去?站在广场中心,东张西望。很忽然地,在茫茫人群中忽然发现了正向这边匆匆行走的小木。
常夏以为自己看错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他。感觉有道凝视的目光,他抬起头,“这么巧”两人同时惊奇的笑了起来。
“我迷路了,带我回去吧!”常夏解开了拘谨,顽皮地笑着。
“好啊!我下午没课,正准备回家。”
“你每天都路过这边?”“是呀!”
穿过人群,小木轻车熟路的带常夏上了公车,小木投了两块硬币。两人拉着扶手,随着公车晃来晃去。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呢?”
“我去买票,明天的火车,我要去福城了!”常夏说。
常夏见他明显地怔了一下。他父母早已过逝,只有一个姐姐。他一直将红姨看作家人。
红姨为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