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二)上火车的前一刻常夏回头看着送她的韩姨,她知道红姨的眼里布满了隐藏着的愤意和惋惜。
看着红姨紧抿着嘴唇,直到最后一刻,常夏知道红姨还希望常夏放弃,然而她也知道说太多的话也不再有用,她抿着嘴唇表明她心里有种被辜负的伤害。
其实常夏的心里也是茫然一片,远离上海就像落日黄沙一样让人感到凄茫。
看着白领在地铁里上上下下,穿着质地良好的套装,走在城市繁忙的街头,那曾是常夏在小镇时最高的梦想。现在,转眼,她就要放弃了。
她留在上海,即使做名文员,至少也不用为生计所担忧。从一个小地方来的人,刚到繁华大都市,能有这样的落脚处,她还奢求什么呢?可她,就这样放弃了,奔向前方更茫然未知的未来。
拎着黑色的行李箱被人群拥挤着上车的常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拖出了一间不愿舍弃的屋子,双足在地上扯拉的挣扎在眼前反复划过。
很多年后,常夏偶然会想起她这段经历,如若她那时就留在了上海,会怎样?成了红姨的第三个女儿,跟小木结婚,过着平静的结婚生子的生活。小木努力,她也努力,过上了上海的中产阶层的生活。也许生活便仅止于此了,这也是大部分人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没有错。
听完整个故事,“你赶快下车,买一张回去的车票。”赵原毫不犹豫地说道。
毕业于浙江大学计算机系,学理工科的脑袋思维缜密,逻辑性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就在我面前沉下去。”萍水相逢道出来的话更加赤裸裸的真实。
可常夏还是留在了火车上,沿着轨道继续行驶。
“有一种感觉阻碍了理性在我心里的进针,在红姨的家里,我永远是个孤女。我要费尽心思的拥得红姨的疼爱;在小木面前,我更要遵照红姨的指示,遮掩我破碎的历史。我将永远戴上一个着深思熟虑的面具。”
可是,比起生存的艰难,这点点委屈不就如湿地上一只虫子吗,随便踩上一脚就把这只委屈的虫子除掉了。
唉,我常夏无法成这样的女子。
“可一到了柏贤那”她心里不禁欢喜起来:“就如在心里放了一个木盆里,木盆里撒满了花瓣,我慢慢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