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般的微笑,坐着火车唱歌去。
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她要去济南,那是李清照的故乡,离这个小镇应不算太远,最重要的是,那离blue也不远。blues是有着符号的虹,是常夏离开小镇的温情梦幻。
“我来了,blue”她眼睛晶亮,嘴角含着梦幻般的笑容,轻轻念出这个名字。
(二)
医院门口更是廖无影,常夏一人站在那,凝视着医院大门右侧的IC卡电话亭。
她还是要打电话。只有打给blue。尽管他也很多次拒绝,可是,那是她生活中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中的唯一一个身影,那是未来的一个美好指引。
在她身陷绝望时,她无法忍住用声音去触摸未来生活的形象。
她走到第一个话亭边,坏了;她又换到第二个,还是坏了,话筒垂到地面。她走到最后一个话亭,拿起话筒,里面却传来一个中年女子与一个男子的声音。
常夏挂上电话,想了又想,又拿起来,除了这个话筒里能自动播放声音的电话亭,已经没有其它了。
这真让人奇怪,拿起话筒,就像在听广播剧似的。这哪里来的串线,免费来给别人表演无休无止的广播剧?要不要继续等下去?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小时,常夏已经等得没有生机了。
最后话筒里总算安静了。常夏已经冻得不行。
再拨号码,嘟嘟的占线声音。这个叫blue的人,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不想接到她的电话,可他,却是她通向外界的唯一幻想。
她不奢想做他的女朋友,但至少,给她一丁点温暖和企盼,那通向外界的寒冬萧瑟的前方。为了打这个电话,她已经持续了一个上午。
最后电话终于通了。“喂!”blue非常冷漠的声音,他也许,早就不堪重负了。
这个网上认识、还没见过面的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要他给她怜悯,给她温暖关怀,给她希望,他吝惜的感情里怎付得起?他感到的只有厌烦。
在风里冷,常夏的手冻缰了。她挂上了电话,抱着自己,蹲到地上。一排一排的IC深蓝色电话亭,在天底下,像被冻伤的苔鲜。
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原始森林里,一只饥饿的小松鼠,在这几个苔鲜石块间跌跌跄跄,想寻找可供果腹的精神食物。她扬起两臂,小心翼翼的想平衡住身子,却又重重的摔了一跤,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只是她支撑不去时,一个温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