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上海去了。”平时,听到大伙这样议论挺多的。辞职的人越来越多,评了中级职称,不甘心这样安定的生活,在外面寻好了单位,回来办理辞职手续。他们走得妥稳。
像常夏这样,一个年轻的、柔弱的女孩从小镇的国企辞职出去,一人到外面的、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去闯荡,在春珊看来甚至乎有几份不可思议了。
穷极一生,不会离开一个单位。这是小镇上的人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谁也不知?来替她送行的春珊,心里暗暗替她担扰。同时,一想到一个从未单独离开小镇的女孩子,现在要单枪匹马去外面找工作。春珊又觉得有说不出的人生可怕。
两人并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朦胧的黑夜,夜风凄凄,春珊捂紧了围巾,两人默默地走着,只听得脚步声瑟瑟地跟在她俩身后。
“到了那里,买个电炉,有时间的话用鸡蛋下点面条,这样也有营养些。”半响,春珊叮嘱道,毕竟成了家,在生活上,春珊更能照顾自己一些。她终是担心。“如果碰到一个合适的人,嫁掉算了。”春珊接着说道:“至少,你还有这样的便利,是单身未婚。”
“好了,不要沮丧了,说不定到时常夏会闯出什么名堂来呢!是不是?”
夜半,送别春珊回来,常夏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小屋说:“别了。”让自己的红纱由和乌发在风中一起飞舞,让今天所有的痛苦都随风化去。
常夏想去唱歌,坐着火车去另一个地方去唱歌。常夏就要这样离开她生活了近八年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