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蒲公英怎么会飘到了苏北的小镇?那只是我人生中意外拐出的一个岬角,我千绕万,难道只是生活让我酝酿合适的地壤,这土壤是酸楚的,绝望的,才让我狂热地等待着天上降下来的爱情。”
(二)
那天,借故到常夏房间探视的人陆陆不绝,她们眼角含着笑意假装不经意的向柏贤那个方向瞟上一眼,似在漫不经心的研究柏贤身后的墙壁。
菊女见常夏笑意盈盈的带进来一个男孩子,还不知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与你在网上相遇的网吧!”常夏对柏贤说道。
菊女“啦‘的拉开椅子,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拍打着常夏的肩膀,脆玉般地大笑着说:“啊!这么快,我是你们的媒人嘞!”
恩灵早在家跟胡哥嘀咕了:“不是说好了要带来给我看的吗?怎么还没跟我联系呢?”
常夏的做法也令人有些吃惊,她几乎像一只辛勤传插花粉的蜜蜂,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每一个较好的朋友。当然包括把柏贤带到恩灵家里。
恩灵对胡哥说:“我知道她,她在切断自己的退路。”
最后一段日子,在科室里,干着干着活,她就忽然停下来,斜侧着身子,默默地看着窗外,她的眼神空朦地盯着窗户外面远方的上空,脸上空幻般的神情,嘴角梦幻般的微笑。
不管办公室是如何人声喧哗,她仿佛已经完全离开了那里,剩下的只是一具蜕蝉的空壳。
“你们看,常夏又在发呆了!”大伙窃窃私笑,常夏惊醒过来,不好意思朝大家笑了一下。
在柏贤离开小镇的一个月后,常夏就办妥了一切辞职手续。上次是在恩灵的帮助下开了病假条出去探路,而这次,退路是彻底断了。
走得那天早晨,凌晨四点的路灯该像天上的寒星。
.一点点冷冷淡淡的淡绿色的光晕,似是天外的眼睛,似悲似无情的似瞅着你,似无视你.
春姗拎着常夏的黑色行李箱:”车来了”,她说.音调低低的似梦语
汽车糊涂的轮廓从不远处的黑暗中显了出来.随着车灯光亮的到来它已经停在她们的面前.
春姗帮常夏把行李箱放到车上,”以后常来信!”她在车外对常夏挥着手.
常夏怀里搂着凌晨冷冷的空气,脸贴在窗户上,被路灯映照着的垂柳的叶子是一片惨绿.还被睡梦笼罩的小城,你知道吗?我就要走了.我这一走,大概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小镇守着温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