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遮掩。常夏丝毫没有发现,沉浸在她的欢乐中。
“你看,猪脚,指甲长成这样!”柏贤低下头用手指抠着常夏的脚指甲,柏贤的脖子粗粗短短的,脖子下面宽宽的肩膀,那像是农村的高梁地,质朴粗壮。
而常夏就是一棵嫩嫩的玉米苗,种植在高梁地里。人世间本是两个苍薄的男女走到一起了,还有多少困难,还有多少水滩,那时,无从知晓。
但从此,爱如满月,在彼此的天空上无处不在。她会牵着柏贤的手,跟着他走到海角,也愿意。
常夏又想伸出两只猪爪子,往常夏粗粗短短的脖子里爬。“哎,猪爪子又该剪了。”柏贤侧过头,捏着常夏长长的指甲尖:“走吧,我们回房间去,给你剪指甲去。”
“你哪有剪刀呢?”常夏奇怪地问道。
“箱子里有呀,上次我去你那,看你的脚指甲长得像千层饼似的,哪有女孩子脚指甲长成那样?回来后,我就买了一把小剪刀,一直放在箱子里。”
上次柏贤去常夏那,一次洗脚时看到常夏的脚趾甲叠了一层又一层,天啊,这哪像女孩子的脚趾头呀,这夏天怎么穿凉鞋呀?
柏贤毫不犹豫的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剪刀,把常夏的脚掰到自己的膝盖上,低下头,认真的修剪起来。
也许,也正是那样,才短短几天的相处,让常夏决定,离开上海,离开那份为着生存而算计的婚姻,听从内心的声音,跟着柏贤走。
白天走在县城的街道上,常夏看到了舒婷诗中的惠安女,曾想象那是琥珀色美丽的影子。可是,在街上看到后,却令人失望。
头巾下的面孔黎黑苍老,有着福建人的高颧骨、高额头、厚而宽大的嘴巴,表情沉滞呆板。常夏想,大概是因为生活的过于沉重。她又想道,那他俩的爱情呢?诗中的美丽遭遇现实后,会怎样呢
(三)几天后,常夏跟随着柏贤回到了福城,有明亮的房子居住。相比于常夏一人的南京之行,不知高出多少。
柏贤他们公司办事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为了出差方便,就租在火车站附近。厨房住家设备一应俱全。
有一个房间是省区经理的,第一天容常夏到达时,碰巧那门开着,首先看到床上方的一副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约三、四十岁的样子,头发很黑很浓,用一个夹子散散的夹在脑后,长过背部。
穿着绸红色的长风衣,下面一条黑色的长摆裙,在这黑红相衬之外,里面的黑毛衣胸前还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长银饰挂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