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如果还在西里,说不定,我正在游池呢……”常夏喃喃地说道。
“我就怕你这样。”柏贤说道,然后他沉默地、似有千言万语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转过背去。
常夏看着柏贤的背,柏贤的背影并不是俊逸飘洒的,柏贤的脖子偏短,在脑袋与墩宽的背部中间,那脖子就像一截矮树墩一样,让人感觉可以承受负重。
常夏知道自己后悔的姿势伤害了柏贤,但是,她却不知该怎么办?她只能以更深的迷茫无助的眼神看着窗外近乎白茫茫的天空。倒是柏贤自己转过身来,他能承受委屈。
他坐到常夏的身边,抓起常夏的一只手,握到自己的手中。
“小夏。”他说,常夏抬起困惑的眼睛看着他,每次听他喊她的名字,她的心中都会升起一股温暖的爱意细流,就像山间的温泉咕咕的流淌,升起袅袅的暖烟。这就是恋人间情感流动,就像一种艺术形式只能在一种特定的欣赏者那儿才能激起的情感共鸣反应。
“困难总会过去的。一切都会都会好起来”他凝视着她的眼,微笑着再次说道。
常夏不自觉地点点头。有时,爱情虽然奢侈,但是,如果没有这爱情,这日子常夏怎么走下去?唯有这爱情,这爱情就像潺潺雨夜中屋内温厚的棉衾。这爱情,这相拥的爱情就像茫茫黑海中的一叶孤舟,载着她,可以走下去。
(二)
经验,又是经验,难道没有经验,这世上就不给人以活路了吗?常夏心中产出了一种天大的愤恨。
昨天那个传来厕所腥臊味的小公司,那人冷淡地对她说,好吧,简历放这吧,回去等消息!常夏早知道了,回来后,是没有消息可等的。
常夏心中产出了一种想找人理论的冲动,管也管不住的,她盯着话键,嘴里像被太阳暴晒似的发干。然而心中的愤闷又像一根剑直抵手指,手指抓起了话筒。心中一松软,无形之剑消失了,话筒就从手中退缩下去了。
但双手徘徊在桌边不肯离去。疯了吧,疯子总比永远的弱者好。
从冰冷干练地声音判定,接电话的是昨天下午面试她时目光凌厉的瘦瘦男子,“你好!”他说。
常夏的心跳得快要从嘴巴里崩出来了,似乎一不小心就能将它咬的崩崩的响。“你好,我是昨天下午来面试行政文秘的女孩子。我知道我录取的可能性不大,但我想谈谈我对经验的看法。”
“嗯,你说。”他居然还很有兴趣的听着。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