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弃北京到这里来呢?”常夏笑笑的询问。
“马光对我真的很好。”常夏穿着牛仔背带裤,里面套着小背心,像个小男孩子一样的可爱,说完一笑,她笑的时候眼角就像叠着小鱼纹似的眯起来,常夏总怀疑她北京生活中肯定有一些不愿意向人提及的痛苦狼狈的东西。
世间的恋人与恋人之间都像是正反磁石般的好,这其中好的滋味和方式,好的宽度和深度只有恋人自己体味知道了。
常夏就习惯性的把一只脚丫子搭到了坐在旁边的柏贤的膝上。就像啄木鸟看到病虫害一样,柏贤又不由自主的去研究常夏的脚指盖,不得了,小指头上的指甲盖又重重叠叠的长在了一起,他心痒痒的,忍不住又想去剪。
这是恋人间秘密的身体语言,就像蜜蜂与蜜蜂之间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花粉的信息。
不一会儿,马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坐在春春的旁边,伸出胳膊来爱抚的抚摸着春春的头,对常夏和柏贤说:“我不在时,她不会照顾自己,瞎吃。”那种用手爱抚春春头的动作里溶和了一个男人的爱恋,还有父爱,让人感动。
(三)
不一会儿稀饭端上来了,还有中午的剩菜。稀饭上浮着一些黑黑的小点点,就像小芝麻粒一样,开始时谁也没有在意,乐不滋的低头忽啦吸着。
忽然春春叫了起来:“蚂蚁呀!”“在哪?”常夏问。
“碗里。”啊————常夏的嘴巴睁得像圆鸡蛋似的,柏贤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稍停顿了一下,马光则心知肚明的把嘴巴贴在碗上。
常夏集中眼中的光线侦查碗中的内容物,还有筷子挑了挑。挑出来粘在筷头朝大伙的眼前展览,果然,那黑黑的点就是蚂蚁。
蚂蚁的来源应是这样:盛饭的勺子放在台板上,用之前马光忘记用水冲一下,还放在稀饭里殷勤的搅拌搅拌,好像稀饭能当水洗勺子似的。
于是这群无辜的蚂蚁就被送进稀饭里三世也翻不了身了,有的还可能正在他们四人的肚中游泳呢。
春春竖起了眉毛,瞪起了眼,眉毛差不多成了直线,嘴和眼睛都瞪得溜圆,“马光!”她喊道,非常霸道和凶,犹如女罗刹转世,不过声调的末音早被宠爱打磨得非常光滑,这种声调好似一面水面镜,反映出一个女人受男人宠爱的程度。
这种霸道马光也是乐意承受的。仿佛有一种舞曲,两人能同时感应到彼此相应的舞姿。
这时,一直在“忘我”喝稀饭的马光抬起头,一副浑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