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刨食吃。
穿着圆汗衫短裤的声音粗哑的经理去买水,递给常夏,和蔼的笑笑:“不行了吧!”常夏强撑着:“没事。”贪婪的倒水进嘴里,这水也不像是水了,好像成了无意识肉体运动的唯一企盼。
还剩下一半,常夏小心翼翼的盖起来。这水喝起来是无止尽的,如果无节制的喝起来,一天的工资还不够买水喝的。
他们这一个星期的任务就是把这一片的药店跑个遍,调查一下这类产品的销售情况。
上一个星期他们在一间租来的小房子接受培训。培训完之后,要求每个人写感想。
常夏写道:“我发现这有几个经理把钱当作唯一的目标。我不这样认为,我一直认为钱只是成功的一种副产品。成功了,自然就有钱了。所以他们应该提高个人素质,追求事业。”交上去之后,常夏发现那个胖胖的老总乌青着一张脸。
(三)
她是来应聘企划的,但没想到,自己也会加入“游击队”的队伍。称他们为“游击队”一点也不为过的。他们都是转征南北。
声音粗哑的大伙称他高经理的,以前在郸一家器械厂,厂子倒闭,没奈何在同乡带领下进了一家保健品企业。这家企业最红火的时候,他也是最得意时,做一个地区的经理公司给配了一辆小车。
他用赚来的钱买了一套房子,后来这棵大树倒塌,他的“小苗”和老婆得张口要饭吃。
经人介绍,他辗转到了这里。大伙都是一根藤子上的瓜。有时顺着一根藤子,什么样的虫子都能爬过来。
当然还有一波人马,守着旧有的操作模式,在光辉的想象中沿着以前踏过的小石径艰难的往前走。常夏是被招来培养做企划的,所谓企划,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编无刊头的小报。
在互联网信息经济起来之前,报纸小报可是占据着与电视宣传抗衡的半壁江山。可谁知道不久的将来,纸质媒体就被网络挤出了历史舞台。
永恒不变的是时间的流逝。经过时间的手,曾经昂贵的,变成价廉;曾经稀有之物,时间褪色之后,就成了平常随处可见的。
而这时还在2002年前后的常夏,得学怎么编广告小报。
在编小报之前,要在市场里游泳,常夏就被丢到市场的热水里。
路过一家快餐店,几个人进去了。一上午消耗量大得像排泄口,而摆在眼前的却是干巴巴的盒饭。菜里的油星比沙子里的珍珠还得珍贵,米饭硬梆梆的像没蒸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