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花朵朵告诉常夏,她上星期搬家了,搬到了更便宜的房子里去。一个月三百块的收入,在穷僻的山村也许可以解决温饱。
可这是都市,租鸡笼似的黑乎乎的没有窗户的单间,一个月也是去掉一百多块,交通话和电话费是无法削除的,还剩下几个钱来吃饭呢?
年轻的女孩子,还要买衣服,例如面试时总得穿上一套比较合体的衣服吧!为了与别人交际,特别是见客户,也必须穿好一点。于是,便挂着饿的胃袋穿着廉价的漂亮衣裳。怎样在这种经济状态下还要有力保持一副城市女孩子的穿着,真是费尽了心思。
于是,那一点钱便在嘴上的食物与身上的穿着之间残酷的移来移去。嘴巴少吃一点,只有胃在肚皮底下暗暗的削瘦,萎缩,别人看不见,而穿得太破烂了,别人是看得见的,。
还必须尽量省下钱的向银行存进一点,万一一个月三百元钱的工作没了,总不能喝着西北风去找工作。在这样打算下,花朵朵决定搬家。
虽然花朵朵的东西并不多,当然,最多的还是衣服。但是,什么东西也都不舍不多丢。
煤气罐是花了一百多块钱买来的,一个塑料洗脸盆也要好几块钱,一根衣架也要五角钱呢,破家值万贯,什么都不能丢,哪根丢了都像要人命。几个包裹袋都收拾好了。
花朵朵当然不会请搬家公司,最好就请小河这样省钱的人力车夫了。
一说到,小河帮她搬家的事,她气不打一处来。当然,小满河态度是好的,周六一个电话,他就到场了。
花朵朵把煤气罐绑在小河的自行车后座上,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也绑上包裹,自已骑自行车在前面带路,让小河跟紧她。
骑着骑着,在大街上茫茫的人群中小河人影就不见了,身后的那个半月形的秃脑门不见了,这下,把花朵朵急得直跺脚。
他到底是在哪个红绿灯口消失的。在茫茫大街,去哪找他去?那时,没有手机,小河也没有呼机,平时,腰间挂着的是钥匙串。
花朵朵只得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四处张望,焦急的等待小河。
这个笨小河,搬家都会走失掉,千万不要把她的家当丢掉。虽然心地善良,但看来,一辈子只能待在小广告公司,拿几百元一个月的底薪了。
他顶多只能找个农村姑娘,在老家给他生娃种地了。
听完这段搬家轶事,常夏咯咯笑。
但花朵朵说完话并不离开,而是在常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