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这才看见房子里面。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没有窗户,只能放进一张床垫,床垫没有床架,就直接放在地板上。
花朵朵的衣服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放在床旁边的地板上。常夏感觉她像是进了一个棺材里。
花朵朵把身后的门一关,常夏就感觉这房好像就密不透气了。
房东真聪明,把四合板一糊,一个小房间就出来了,别的什么也不要。但这是给人住的吗?这给老鼠住,给猫头鹰住,因为这些动物在森林里能天生的适应黑暗的光线。但是,我们人类在白日里还是需要光线的,就像需要空气一样。
花朵朵看见常夏脸上的神情,咯咯的笑,露出小老鼠似的碎牙。
常夏不明白她在这样的环境里为何还能笑得出?如果她她白天不上班,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像猫头鹰住在树洞一样。老鼠的地洞可能还有一丝光亮,可她的房间真的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她白天总不能开着门吧。
这里,显然混住着一群乱七杂八的人。收破烂的、摆小摊的,住的应就是这种地方。
大概花朵朵看见常夏撅嘴生气的样子很有趣,笑得更欢了。常夏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要走,立马要走。打死她,也不租这样的房子。
而这些年,花朵朵居然租住的是这样的房子,怨不得,她去常夏那儿,简直就像到了宫殿一样。
常夏气咻咻的瞪着花朵朵,早应该知道你脸上带着这种笑,就没安好心。“快把我送出去!”常夏朝花朵朵大叫。
出来后的常夏推着自行车走在小巷子里,蔫了的瘟鸡一样垂头丧气,她的省钱计划失败了,被该死的花朵朵嘻弄了一番。不过,花朵朵……常夏心里五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