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离的。沙姐长年在外,总需要一人照顾家及孩子。如同这次,他们买房,装修的事便全是雷哥。雷哥自然也不打算离婚,一个火车头司机,平常的富贵也只不过是骑着摩托车去乡下钓鱼罢了。没有沙姐,他这一辈子哪有机会住新房。
两人坐在新沙发上,常夏想起自己租来的房子,对自己的处境,疼痛是难掩。沙姐麻利地给他俩削苹果,苹果皮随着刀片一片片的往下转,却并不断。“买房和装修,真把老本给掏空了。”沙姐说。柏贤笑道;“房子都有了,哪需要那么多老本了。”“哪能呢,要给孩子攒大学费用,要攒养老的钱呢!”
只不过,钱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赚了。沙姐与柏贤又聊起了公司的政变,提拨沙姐上来的那位老总离开了公司。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这位已失去江山的老总的嫡亲人员,沙姐也被新上任的老总毫不犹豫地拿下了。其实,沙姐已经下岗了。但柏贤仍来看看他的老上司。
没有任何温情,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得重新在市场上寻找饭碗。好在沙姐也见惯了风雨,倒也镇定。
“以后世界就属于你们了。”沙姐感慨地对柏贤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常夏。
“是吗?”常夏接过苹果,并不咬,只是孤疑地转向柏贤,他俩从福城到沙市,只觉得前面的路很艰难。
“小夏,放心吧,柏贤以后会有大好前途的。我看人很准。”沙姐尖长脸的大眼睛,看着常夏笑说道,似不是安慰。
后来,听说沙姐去贵州做医院去了,就是人们常说的“医药代表”。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沙姐的消息。
(三)
常夏才来这么几天,柏贤就要出差走了。这一走,又是一二个月。这座城市她还不认识,这间租来的民房,她也还不认识。她什么人都不认识。连路也不认识。但柏贤就要走了。
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常夏使劲摇着他的手臂,“我不干嘛!不干嘛!”。在他怀中藏起脑袋,露出来早已是泪水满面。冬天淋漓的雨,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潮湿湿的”。
柏贤无声的把她搂入怀里,“在家自己弄点好吃的,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在外面老担心你。”柏贤又叮嘱常夏。常夏点头,感到了强烈的痛苦。因为与他的分离比刚才又逼近了一些。所以,她不禁又想大哭,似无人能安慰。
在他的抚摸下,她慢慢停息。但不一会儿,她又小声的哭起来,哼哼叽叽。像被恶婪压坏了的孩子。
他用一只手臂枕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环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