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有点孤寂,有点把银空收入怀抱里的苍茫空荡。现在,她在另一个城市里生活了。马上就要进入一份新的职业了。
(二)
雨抽下来,一阵狂风刮过去,伞呼啦一下像吹起的河叶一样反掀过来了。
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特别是裤角,几乎已湿到了膝盖上。凉湿湿的裹在腿上。雨像巨大的栏杆笼罩下来。雨中几乎见不到行人,只有疾驶的公车从身侧几乎掠过,哗啦啦泼濺一片雨水。
常夏心想回去算了,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等到雨停再出来。转念一想不可以,这样一来一去就要二三个小时,该办的事情就不能按计划完成了。
去吧,淋着雨,浑身透湿的往前走。
冷,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模模糊糊地想,回去算了。这几乎是躲避不适的本能反应。要跑十家药店就跑不完了,何况,这时,正是药店人烟稀少时,冷冷清清,营业员懒洋洋地靠近在柜台上,无聊地打着哈欠。
但转眼一想,这时,如若进去一个厂家代表,收起湿漉漉的雨伞,笑着眼她们打招呼,她们脸上也定会升起一个由衷地欢迎笑容,而不是人多时的冷漠,厌烦的受理不理的表情。
药店人烟稀少时,别的代表正有理由舒舒服服让自己的休息呢。可常夏不,在农村田野上渡过童年及青少年时期的她,在田间地陇的繁重劳作下坚持看书的她,早养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高度的自律。
白皙粉嫩如杏花瓣的皮肤在毒照和风雨的蹂蹫下,变得像陈旧的鸡蛋壳黄色。同事们很快也发现了常夏那与外表的弱不禁风不相配称的的猛劲。
很快在分公司里她就变成了春风得意的人物.医院组的同事暗地里对她的评价是漂亮又能干的OTC常主管。
医院组正在开会,戴经理就是下雨打雷的脸,省区经理阴着一张脸,简直像是把下雨打雷的天空剪下来了一角贴在他的脸上,分明一个苟刻的老板。
大伙围着会议桌揣揣不安低头。但省经理却是这样训话的:“如果你们都像常主管一样,你们这组,我也不会操心了。”
散会后,这帮垂头丧气的家伙们从各自的格子间伸出头来,看到老戴略驼的阴黑身影拎着黑如砖头似的公文包出去了,可以想象等会儿地下车室里那辆车就发动了。
常夏正从外面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沾在脸上。随手把包往桌上一放,低头去拧湿贴在腿上的裤脚。
跑完药店后,她回办公室打算写工作总结。号称“王教授”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