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柔的样子非常惹人怜爱,每到一处,总有一些大男生的目光忍不住回头探看她。
可近一年未见,唐果也没想到,常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唐果在看到变丑后的常夏心里想道,那个唐总,如果看到常夏现在这副样子,不知会不会再开车送她回来?何必呢?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如果傍上了那个唐总,要吃这份苦头?
(二)
在家时,常夏,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有多失败。平日,走火入魔般的忙于工作,常夏早忘记了自己的容颜。
可此刻,暴露在阳光下,强烈的对比之后,一切都不对劲了。现在,花仙子走在前面,自惭形愧的“泥藕”和柏贤走在后面,似为前面的花仙子护驾。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常夏心想,她还能敏感吗?应该早就麻木了。与那些与她一样做业务的女孩子,面容黎黑粗糙,每天只比拼着销量。不是“拼命三朗”,而是“拼命三娘”。
三人进了火锅店。“泥藕”请客,为她的升职。举杯,“泥藕”却似乎听到了她心脏破裂的声音,她似看到了“花仙子”眼中的不屑,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晒黑,变得如此的丑,升职又有什么意义呢?
跑市场的女孩子,又有几个是皮肤白嫩的?风里来,雨里去,每日跑药店,跑商业公司,外面做促销,阳光下暴晒,皮肤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夏天有暴阳,冬天有冷风,那不都是皮肤的头号杀手。还顾得上夏日打伞吗?日日夏太阳,即使打伞也无济于事。你见环卫工人都戴帽子,可戴帽子下面的面孔不一样是糙黑。
再说,她还顾及得上的她的皮肤吗?她早把自己还拥有女孩子的皮肤这件事给忘了。或者说,是她有意选择遗忘。
那一顿饭,常夏吃得滋味百生。
晚间回到家。“你怎么啦?”柏贤见常夏一直站在镜前,神色不对劲。
“柏贤,我心里很痛,这种痛无法挣脱,就像一个膜衣紧裹在我身上,我怎么甩也甩不掉。柏贤,镜里的那个人是我吗?她皮肤那么黑,黑得像一个刚从烟囱爬出来的老巫婆。我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这么丑呢?我不再是那个清雅隽秀的南方女子了吗?”
“不要胡思乱想,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刚下火车时的样子,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碎花长裹裙,移着碎步,婷婷娉娉的”。
“不,不要骗我了。我已经很长时间不敢认真的照镜子了。偶尔一瞥镜中的那张黑蝌蝌似的脸,我马上就将目光闪开。欺骗自己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