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重要的是钱,至少,我不再为生存而担忧了。有了钱,我可以买房子了,生活,安定。
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吗?它问道。
让我再想想。我毫不怀疑,我会是个优秀的销售人员,已经有一家医药外企向我递出橄榄枝,公司也在把我往省区老总的位置上培养。我追求着更高的收入。更高的价值实现感。
说下去。更高的收入……我梦幻。猛然惊醒,常夏似乎发现了溪流末端那干涸的沙滩。
这就是症结所在。陪客户喝酒时总听到心里隐隐的哭泣声,角隅里。她挥手驱赶着这哭声,今日,它汇集在这了。
这样的生活是带笑的木偶。没了灵魂。别人都会看到它的笑,只有我知道它没了灵魂。
“我已经从销售中得到了很多,那就是如练狱般重新捏了一个我。放在锅里煮,大汗浸淫。如同《聊斋》中《小翠》里的那个傻子,被煮得认清爹娘了。现在,我该收手了。
当少年的她和母亲,抢收完晾在稻场上的谷子,夏日的暴风雨转眼就过去了。
她站在晾场上,感到体内有种莫如的悸动,她还不知这是什么,转回屋子,拿出了作业本,坐在石头门槛上,伏在膝盖上。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
从那时起,文字给她生命打下了最初的印迹。在以后的成长工作中,发现了没有哪一样东西能赶得上语言的颤动和迷离。
当她从那个国有体制里走出来后,她想通过手上的梦想与社会巨人交换,但社会巨人根本就不理睬她,不能给她吃和喝的。
于是,梦想它遭遇流放了,遭驱遂了,它沉入沉静的黑夜世界。一座理性的宝塔建在它的上面。生活生存在外界世界中寻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