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经理这种风风火火。
“小黎,戴总,在吗?”“在”正在做帐的小黎回答。她径直向戴总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从包里拿出这个月的工作计划,递给戴总。戴总翻了翻。
她站在那,显然有事要说。戴总抬起头,看着她。戴总身着深蓝色的西装,身陷黑色的老板桌和老板椅中,一脸风霜。
她顿了顿,终于说:“戴总,我给你推荐一个OTC(非处方药)经理吧.”戴没反应过来,却笑了起来,舌头打着漩漩,:“咦,那你呢?”
她略低下头,很惭愧地、轻声道:“戴总,我不准备继续做了————我想考研.”
戴总眼睛陡然睁圆,脖子像是在后面被人捏住,下巴悬空突出在外,整个人便一下子愣住了。然后他咳嗽了一声,在老板椅上直了直上身。
当初,她毫无经验,是他伯乐相识,让她进了公司。当然,她也没让他失望。
他亲眼所见,一个俏丽的女孩子转变成了一个做惯销售的黑女“李鬼”,他刚把整整一个省的终端市场交给她,她怎么忽然撤手?一个吭丽的高音刹那间挥刀宰断。
戴总摇摇头,不可置否的说:“现在考研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一些对现实不满又找不到出路的人。他们以为考上研究生了,一辈子就万事大吉了。你又何必呢?啊!”
戴总尖锐地说,一语把那些考研的人钉在墙上打死了。她也只好白白的往他的钉子底下送。
每年约有百万大军参加考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下找不到满意就业的,就继续考试读书。这浩浩荡荡的百万大军可以把任何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似乎能看到,人群急流的涌动,在一块块的岬角里晃来晃去;他们背着人生的行囊在这条岬角里挤挤攘攘,船帆被对方的尖角撕碎,他们的青春像互相啄击的鸟儿羽毛,纷纷落下,被啄去羽毛的身上光秃寒冷。
“我们做市场的的不是经常要预算广告投入与回报之比吗?三年后的社会还会错开一个空缺嵌入你吗?你也不是一样的要找工作嘛,而且,做销售并不需要多高的学历。考研之后的收入未必赶得上你现在做销售的收入。你考虑清楚了没有?”戴总合上桌上黑色的笔记本电脑,向着常夏谆谆善诱地问。
常夏怔了怔,但很快又重新打起战鼓作战:“倒没考虑那么远,但是,考研确实是我心里的一个愿望。因为我从没有读过大学。总是想此生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读次大学。”
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