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
“怎么会没有一点感觉呢!”
男人的自我————内心粘粘的液体,需要通过对他物的占有展现出来。房子坚固的形状、车子的迅疾而勇猛,都使男人外在的占有闪闪发光。
可是,他俩仍在校园里做着“偷渡客”。两人一时无语,闷头吃起快餐起来。
(二)
常夏也不知道阿英是怎样抢到位置的?想必是夹在潮涌的人群中间,冒着被踩成肉酱的危险。今晚回去,如果碰着她,得问她一下。
“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多。”晚上吃饭时,阿英说。
常夏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可是她忽然收声了,因为她看见了阿英桌上的半小碟剩菜。
“菜挺多的,吃不完。”阿英解释说。常夏揣想她可能会留到第二餐再吃。
看阿英的脸,像发皱发干的树叶。残杀自己的青春,选择一张学历的内容装载,是心甘的情愿还是一种逼迫的无奈?或是唯一的一种选择?
常夏复看着阿英发干的面孔,本来,这张面孔上五官姣好,而现在,把自己的青春捣碎,用来粘这几本书,到底值不值?
大部分“偷渡客”都吃三元钱一份的盒饭,干巴生了病似的蜡黄的米饭一碗接一碗,但也填不饱饥饿疲惫的胃袋。
阿英的盒饭端自一楼。即从下面石梯望上去,飘着暗暗色“酒旗”的地方。
房东在院子里盖起了两间矮房子,租给卖盒饭的。颇似低矮的农家小院,缀着愁苦般的幽黑。一排排小箩筐里装着切得细碎如蚁丁的肉菜和蔬菜。
炒起来放在碟子里感觉挺多,可捞了几筷子后就夹不起什么东西来了。
大炒锅似刚从枥清堆里滚过一遭。烟沿着墙壁升上去,开辟出一条油腻的黑暗之旅,在墙壁上婉转爬行。
炒盒饭的中年男子的脸长期在油烟的重染之下,肤色似沉在锅底的油渣。他抓起胸前的衣襟擦汗,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擦黑,刷锅水“啪”的倒到地上。周边一片烟熏油侵的粘脓脏黑,使走进去的外人,小心翼翼的掂起脚尖。
(三)
这天早晨,常夏到地下室后,发现当属眼镜大律师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扫视整个地下室,才知他不知何故缺席了。
常夏连襟受罪了。见她双手托着沉沉的书,眼神铁勾子似的在深水里左测右探,可惜捞不出一个位置来。
“奠长”用手指了指一个位置,那上面放着书,“你坐吧!”他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