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已经让她失去了一个做女孩子的感觉。剥夺了她女性的娇媚的权力。
当她俩的眼神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相遇时,常夏瞥见镜里“奶油白”的高傲和不屑,而自己的眼中分明是敌意。
那女孩子撇了一下嘴,拿起靠在墙角边的一把伞,自顾出去了。
常夏蹬着那只雪白得狠狐。常夏深切地记得那一幕。如若让她再重新去面试,大概大区经理发怔的目光再也不会在她脸上停留。
也许从那时起,与师兄坐在江边晒太阳的下午只是一种诱发,心里潜藏的河流刹那间流通了渠,以不可阻挡之势汹涌出来。
从那时候起,她不再允许自己的青春在丑陋中渡过。青春属于女孩子的实在太少,她即要努力,也要容貌。
在这一点上,她就欣赏“眼镜”师律的衣着清爽干净。而顶不喜欢“酋长“老八股的邋遢,与这昏暗的桌面,墙角的朔料垃圾筒浑然一体。
而他们应当做的就是要从这黯然的环境里脱离出去。
她快速的转身,朝“蜂窝”方向。她像一个追杀敌人的火枪手一样,飞速地奔去,但又心痛这奢侈浪费的一小时,简直也像火枪手因晚到了几分钟而放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气急败坏。
“眼镜”律师身边的座位空了很长时间。他却不知道常夏是回宿舍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