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十三抬起头，一块牛排噎在嗓子眼，他猛烈的咳嗽不停，春江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温柔的帮他拍起后背。
“又死了一个？”风信子皱皱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唐天豪，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有用的信息。
然而唐天豪却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熟练的切开牛排，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唐会长，您能不能仔细和我们讲讲。”林向楠也无心继续吃喝了，推了下面前的餐盘问道。”
“当然。”唐天豪的眼窝很深，眼睛不大但却清澈灵动，始终透露出一抹精光，鼻梁高挺，五官整齐，脸庞的线条如同被最精湛的雕塑家精心雕琢般完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稳重的气息。
这个四十余岁的男人，依旧英俊帅气，想必年轻时必定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性杀手。
“我还是从头和你们讲起吧！”唐天豪放下酒杯，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服务员迈着莲步走来，把一个iPad当给他，随后又快步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有一部比较冷门的佛经，《魔伽梵纳经》，其中明确的记载了一种灾难，叫做众生九难。”唐天豪缓缓的说道。
众人皱了皱眉，这家伙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九难？九难不是韦小宝的师傅吗？”林向楠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金庸先生的《鹿鼎记》。
“不是独臂神尼，是众生九难。”唐天豪笑笑，“一个是救人的大侠，一个是杀人的灾难。”
林向楠迟疑一下，没有反驳什么。
“唐会长，请您继续。”风信子清了清嗓子，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唐天豪。
“所谓众生九难，指的是今生两灾，黑天三劫，自在四患。两灾为身体腐烂、头脑失智，三劫为内脏汞化、发脱眼掉、暴肥暴瘦，四患为懒惰无礼、易怒无边、贪婪无界、色欲无度。”唐天豪显然喜欢杯中之物，一整瓶的香槟王基本都被他一人给喝了个精光。
“快点查查，问问神奇的百度。”林向楠小声的对一旁的春江说道。
春江低下头，在桌子下偷偷的搜索关键词，那样子像极了期末考试里在打小抄作弊的熊学生。
“身体腐烂……”十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四个字。
“其实仅凭一个身体腐烂的秘牌师并不能说明什么。”唐天豪说道，“但是，就在刚才，又有一名秘牌师离奇死亡，而他的死法，正是肚子中的五脏六腑，全部变成了纯度极高的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