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那时的美好放佛转瞬即逝,当蓝祎懂事以后,他就开始仇视蓝宏大,尤其是在青兰和蓝宏大大吵大闹以后,蓝祎就偏执地认为那一定是他这个爹在欺负他的娘!已经习惯了被这样误解的蓝宏大同样选择了没有解释,可没想到这样的误解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年,他们虽然蓝宏大一颗爱子的心依旧,可蓝祎从来没有对他敞开过心门。
蓝宏大甚至都忘记了,蓝祎对他最后的一次微笑是什么时候?更不记得他慧心地叫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今,这个孩子依旧躺在这里,只不过儿时的容颜已经完全退却,脸上的天真变成了坚毅和刚强,其实从心底里,蓝宏大还是很欣赏蓝祎的这份勇气和担当,只是欣赏归欣赏,要自己做决定支持他的勇敢的时候还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蓝宏大就那样看着,他知道,蓝祎一定感受得到自己在注视着他,只不过这个小子始终不肯再睁开双眼。
既然儿子偏执,那先开口的就是他这个父亲了,谁叫他是他的父亲,谁叫他亏欠了他娘和他呢?迟疑了许久,蓝宏大的嘴角儿抖动了两下,方才还满是欣慰的神情也突然凝重了起来,他突破喉咙的哽咽带着沙哑的声音道,“我方才去见了你的母亲……”只这么一句话,蓝祎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满是怀疑好奇又多了几分忐忑地看着蓝宏大。他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他也了解父亲已经有数年的光景儿没有去见母亲了。他已经猜到此次父亲去的理由,或许父亲接下来要说的已经不再单纯是他自己的意见,更多的是母亲的想法,所以蓝祎有些紧张,他唯恐母亲说不,那个时候他也会进退两难!
蓝宏大笑了,他笑他这个儿子还不是一个彻底的忤逆之子,至少在说道他的母亲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出了少有的恭顺和乖巧。他故意逗道,“放心,我没有去和你的母亲吵架,我是去求她,求她如何能够说服你,叫你不去冒险!”
蓝祎的紧张在一瞬间达到了极点,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两口唾液,只觉得干烈的喉咙犹如刀割一般地疼痛,可他仍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蓝宏大,希望他尽快地把话说完。
蓝宏大继续道,“可你知道你母亲说什么吗?”蓝宏大越是故弄玄虚,蓝祎就越是着急,他忍受着干哑疼痛的喉咙勉强地问,“说……什……么?”那从已经塌陷了的眼眶中喷射出的是满怀希冀的目光。
“你这个孩子,听到你母亲就两眼放光,看到你父亲就把个眼睛闭得死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你父亲我很不公平?”蓝宏大忘记了自己的年纪,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