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座废弃的磨坊,自从它孤苦无依的主人因病一命呜呼之后就一直空置下来。院子倒是不小,只是因为常年无人打理,再加上上一阵子连绵的阴雨,杂草迅速地生长,有得旺盛一些的已经有齐腰高许。
破旧的窗棂随意地斜搭着,仿佛只要稍稍那么一点点的微风就能将它们彻底地吹断。窗纸似乎是新的,上面还有糨糊未完全干涸的痕迹。房门似乎也刚刚经过加固,只是简单粗暴的加固,因为从外面来看,那横竖钉在外面的木板完全没有任何的美感,更谈不上什么大气。虽说京城这个地方向来繁华,房屋也算是紧俏货,可即便如此,就这样一个地方,那恐怕就连叫花子都不愿意长期居住的。
很意外的是,这里最近偏偏住进来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女人!虽说这个磨坊并不是什么凶宅,可就凭它的地理位置还有它独一无二的落魄程度,就算男子住进来都要强打几分精神,更别说还是两个女人!可是,就有那么两个女子住了进来。
年长一点的妇人,粗布青衣,头裹青色方巾,虽然上了一些年纪,可一张冰冷的脸上却显示出当年的神韵,就算是现在,只要稍加捯饬,这也应该是个风华绝貌的妇人。只可惜,这个妇人的行头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赞扬之处,那看似俊俏的脸上也始终不见任何笑意。和她随行的却是一个叫桃花儿的小丫头,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虽说生得灵动,韶华也甚是美好,只可惜也和那个妇人一样,脸上整天都是阴云密布的,始终看不到一丝笑容。
磨坊的周围时常散发出供香的香气,早晚还有木鱼的悦耳之声。只因为这磨坊周围根本没有什么人家儿,所以无论是那香气还是那木鱼之声都显得格外的寥寂。妇人很少出门,就连院子都很少一逛,那扇破旧的都要不能遮风挡雨的门仿佛成了她全部的禁锢。她只在屋内送佛念经,闲时抄抄经文,有的时候更是彻夜不休的抄写。没有人知道她累不累,厌烦不厌烦,就连那个叫桃花儿的小丫头也不敢上前去问。
叫桃花儿的小丫头倒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每日还是要出来的,院子当中通往大门的那条小路就是她这几日辛勤劳作的结果。只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工具,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就勉强弄出条小路来。至于说满院子的荒草,等她要是彻底收拾完,估计今年的冬天也该要来了。可桃花不管这些,她除了每日负责照顾妇人以外就和这些个杂草较劲,那稚嫩的脸上总是散发出不服输的倔强来。
妇人和小丫头看上去很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