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的剑,原因无外乎出于三点,一是因为这支部队的武装是由徒隶组成。徒隶,便是指服劳役的犯人,人数多且集中,便于快速集结。其二乃是这支力量身份公开但是作用隐蔽,往往便能一击致命,让人防不胜防。第三点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于这个职务可以不受限制的搜罗朝野情报,所以说,司隶一旦出手,往往也是因为情报搜罗的差不多了,罪状坐实,便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了。
而这一次,这把利剑,明明白白的掌握在了士人的手上。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4月5日寅时。
司隶校尉阳球,火速集结洛中各中都官大狱徒隶,共计一千二百人,与从事朱琳各执六百人,卯时未至,便将曹节、王甫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中常侍王甫,其子勇乐少府王萌亦在府中,闻得动静,倒也是反应神速,聚家仆五百余众,登得府中高台以作箭楼,持械抵抗。
阳球手中徒隶不过六百,兵甲武器也不占优,俨然难以攻克,正自犯愁却见从事朱琳率众自西奔来,心中大惑,不由长喝:“曹节处可有变故?”
朱琳拱手禀告:“曹节府上空无一人。”
阳球一时难以明白,如何曹节前一晚尚在府中,如此不过几个时辰,府中便空无一人了?却听朱琳继续说道:“曹节府上有一道人,自称何太守门下,等候多时,曹节今夜子时便已入得北宫。”
“何太守?何遂高又如何知我要行此事?”阳球更是惊疑万状。但是无论如何,既然何进特意安排了人与自己报信,倒也是友非敌,不必挂怀。
阳球兀自惊疑,却是莫名言道:“若是曹孟德尚在洛中,不知敢杖杀曹节否?”
曹操,曹孟德昔日任洛阳北部尉时,曾因中常侍蹇硕的叔叔蹇图反宵禁之故将其杖杀,简直明面上跳反诛宦,圣誉一时,今日阳球也要做诛宦这样的大事,有所联想自不必说。
然而众人不知其所谓,尽皆疑惑。
却听王甫府门后一声喝骂:“曹汉丰这个老滑头,既知有此变故,竟不告知于我,气煞我也!”
王甫和阳球如今只隔着一座府门,不过十步距离,说话之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得王甫喝骂,阳球不由笑出声来:“王甫,如今你势单力薄,一死而已,再无变故,你若是能缴械投降,我阳球说道做到,定饶你与你儿子全尸,你家中奴仆,自也不必与你共赴黄泉。”
闻得门后一阵骚动,一清亮之音朗声喝道:“尔等莫要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