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的所见所闻让其不由想到了两年前在北邙山脚下史子眇与他说的一些琐事,只是那时候觉得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触目惊心而已。
“若是往日太平年间,十钱便可买上一斗粟米,如此算来一石不过百二十钱而已。而后北地战事不断,粮价涨了不少,百二十钱不过三斗米了,阿侯……嗷,殿下为何有此一问?”史子眇久不见刘辩,今见其突然造访,自是喜不自胜。
“现在呢,现在米价几何?”刘辩不置可否,追问道。
“说来惭愧,自由殿下照拂,老臣久不知米价几何了。想来现在战事渐无,米价总该有所回落。”
“六百石县令须六百万钱。”刘辩摇了摇头,兀自推测道:“若是太平年间,这六百石粟米不过七万二千钱,饶是县令任期十年,亦不过七十二万钱而已。六百万这样的定价,我先前竟然没有想过,只做故事听了。”
“殿下可有什么疑虑不防说与老臣听听。”史子眇见其自言自语,不由问道。
刘辩连连摇头,仍自顾自言道:“如此通货膨胀,怕是十倍有余,为官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天下黎庶了。”
“何为通货膨胀,殿下言语竟为何意?”
“老爸,我若猜想不错,如今百二十钱怕是只能买一斗粟米,一石至少要上千钱了,而且若是百姓所求,怕远不止此价。”刘辩皱眉叹息道。
“竟至于如此贵吗?”
“若是之后黄巾四起,战事延绵,莫要说是粟米了,怕是真要易子相食了。”刘辩感慨颇深。
“我却又以为米价实在不当如此之贵。”刘辩刚刚说完却又连连摇头,皱眉道:“一石粟米不过三口之家三月之食,若是家仆徒附三千的大豪族,一年之食便需四千石,也就是四亿钱,一年之食若需四亿钱,如何豪族可堪此负担?”
史子眇听闻笑到:“这一点,我就比殿下知道的多了。且不说洛中自会铸币产钱,这些豪族本就以盘剥百姓,吞并土地为其根本,他们自不用去购买粟米,甚至还要将富余粟米用来出卖,如何还会嫌粟米价贵呢?”
刘辩一时无言,复又点了点头道:“铸币之事我耳闻时久,只是未尝亲见,便是知晓其中道理,却也实难感同身受,不想竟也成了何不食肉糜之货色。”
“殿下如今又是如何感同身受了?”
“西园列肆,陛下赏钱买物,我那母亲便是受害者之一,自然就感同身受了。”刘辩无奈笑道。
“原来如此。”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