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良师能执此经传道向善,乃是兴邦安民之举,若是庶民能依此经向善,自不会有揭竿悖逆之事了。”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极其赞赏这位大贤良师的?”
史子眇沉默良久点了点头,道:“殿下,昔日北邙山下,你可对这太平道多有误解了。”
“也对,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居安思危之人,古来少有。杨公这般见识,可堪治世能臣,只可惜生错了时代。”刘辩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史子眇静默无言。
“老爸,那么多年了,你终究还是于我说的太平道之事不以为然的,对否?”
史子眇老脸通红,依旧是不言一字。
“至于我求老爸与陛下说的事,也就是今日杨公所言之事,想来老爸你是没有与陛下说的,否则也不会有我们今日之论,对否?”
史子眇沉默良久:“阿侯,那救命符水,确实是有治病救人的功效的。”
“哦?既如此,那些喝了符水,却又病死的人又是什么缘故?”
“自然是心中不诚,实非信道之人。亦或是重病时久,实非符水所能医治的了。”史子眇解释道。
刘辩不由冷笑:“符水救人,十一不及,若此物可堪圣物,那我刘辩撒泡尿与人喝了,生者一二,倒要说我刘辩的尿乃是救命圣物了?”
史子眇脸色凝重,面容铁青:“殿下不该有如此粗鄙之语。”
“老爸,我非是疑你求道荒谬。”刘辩见史子眇神情,终是有些不忍,缓声言道:“你能依道术,多行善举,布施乡里,那是你为人慷慨,是极好的善意,正如陛下所言,庶民愚昧,大贤良师此举即便初衷向善,他日若有心怀歹念之人进言一二,这眼前的百万流民就是判民,如此一来,何谈劝人向善,建什么和谐秩序呢?”
见史子眇并不言语,刘辩继续问道:“老爸,依你之见,这天下流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是谁之过错?”
史子眇欲言又止,竟是长叹了一口气。
刘辩笑了笑,言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依你之见,自是豪右蛮横,世族盘剥,至于百姓,老无所终,壮无所用,幼无所长,鳏寡孤独废弃者皆无所养,这其中的过错无论如何都不能怪到百姓头上,是也不是?”
史子眇依旧不言。
“是便是了,我亦觉得百姓无错!”刘辩继续说道:“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错呢?可是世族豪右,亦是从黎庶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