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间的苦困黔首送粮吃?”
刘辩点了点头:“舅舅,你会帮我吗?”
“不会。”何进回答的很决绝:“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殿下,你年岁尚幼,自是不懂这天下间的道理。”
“什么道理?”
何进摇了摇头:“殿下,你只需知道,安安稳稳呆在这宫中,陪着陛下,陪着皇后,至于其他的事,你不必知,也不须知,自有臣代劳。”
“舅舅要代劳何事?替我与这些困苦黔首送粮吃?”
何进笑着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道:“事若能成,送些粮食与这些黔首,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臣答应殿下便是。”
“可要是,事不能成呢?”
何进当场愣住,他实在是没想过事不能成的结果。
“舅舅,在你看来,究竟是要成何事?”
刘辩的这一句询问倒是激中了何进心中那一片柔软之处,何进出仕七年,从一介黔首成为了如今的河南尹,从未有人问他心中志向,欲成何事,自己在内心深处对这个问题不知道回答过多少次,却不想今日倒是自己这个皇子外甥相询,竟反而让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见何进正自陶醉不答,刘辩却是言道:“舅舅自然是要做大官!”
何进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做了大官,自然是为了光耀何氏门楣。”
何进又是狠狠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舅舅还要叫这天下人都不再看不起何氏一族。”
“不错!”何进慨然应声,竟又突然惊疑,盯着刘辩,显难相信这先前的三句言语是出于这个六岁孩儿之口。
“舅舅无须这般看我,先前我就与你说了,我是神童,你知晓的,我未必就不知晓,我知晓的,舅舅你也未必就一定知晓。”
何进更加疑惑,问道:“殿下今日召臣前来,竟为了何事?”
“舅舅,你以为,何氏若要名震天下,该依仗何人?”刘辩并不答话,却只是自顾自问道。
何进不答。
“自是需要陛下信重,却也需要士人支持,对否?”
何进依旧不答。
“若是在从前,舅舅一定还以为,需要阉宦支持,对否?”
何进仍旧不答。
“只是又想依仗士人,又想依仗阉宦,这么一来不就等于谁都没有依仗吗?如果我猜的没错,大概是吴匡从舅舅府上走后,舅舅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只是吴匡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