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飞扬,赶忙接话道:“殿下可是决定了?”
刘辩这才回过神来:“决定什么?手刃卫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般蠢事,也只有你这样的蠢人才能想的出来。”
小黄门面色凝滞,实是不知刘辩之意。
“阳球这人是不能杀的,哪有费尽心思救了此人,又要杀了此人的道理?”
“可是若不杀阳球,他就要杀我们!”
“那是杀你,又不是杀我。”
小黄门一时语塞,却听刘辩继续言道:“那阳球到底是个忠义人物,要他学那袁本初持刀剑擅闯禁中屠杀阉宦是断然不可能的,你若真的害怕,倒不如悉心侍奉好本皇子和皇后,兴许还能保全性命。什么手刃卫尉,简直无稽之谈,切莫再说。”
小黄门闻言,虽心中颇感遗憾,倒到底还是眉宇舒缓,喜笑颜开了。
“倒是你这一番言语确实是提醒了我,我好歹堂堂大汉朝皇子,杀不了袁绍,还不能杀几个小吏了?”刘辩似是在自言自语,嘴角上扬,笑容诡秘,叫人不寒而栗。
“殿下想要杀谁?臣或可代劳。”
刘辩斜睨其人一眼,摇头道:“若是由你来行此事,只怕史常侍就是连全尸也难留了。总之此事万不能与宫内阉人有任何关系。”
“既如此,臣可为殿下做何事呢?”
“如你所言,袁绍这一番作为,这般井井有条,却是一日间便做完了?”
小黄门点了点头:“想来如此,这斩首悬尸不过午间之事,下午便有了阳球这般言语,定然是一日促成的。”
“断然不是。”刘辩连连摇头,叹气道:“我怎会这般糊涂,便是可以小看这袁本初,却也不能小看他身边的那些个谋士。”
小黄门茫然不解。
“若非事有计划,如何能够如此顺理成章,一气呵成?”刘辩背手而立,仰望星空长叹连连:“怕是在我着手建义舍之时,其人便已有所计划,否则,堂堂袁绍,这般骄傲之人,如何能与这么多年自矜名声,闭门不仕,而后却又公车入洛,坦然出仕呢?”
小黄门言道:“殿下乃是以为这一切种种不过是袁司隶做局,殿下、史常侍、阳球、何公不过是局中之人而已?”
刘辩尴尬不已,颔首笑道:“我到底还是小瞧了天下人。”